雖然閆玉兒犯了大錯,但看到她遍體鱗傷的樣子,他心裡也有點不忍。
可惜他打不過時帆。
...
況且,老爸說了,先彆跟時帆鬨翻,等把所有股份賣掉,事情塵埃落定,再跟時帆算賬。
雖然上次買他股份時大家簽了協議,但還沒經過公證,萬一時帆中途反悔,他們也沒辦法。
最近兩天必須讓時帆一起去公證處辦理手續。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走了幾步,他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時帆打了電話
“帆哥,玉兒平時挺好的,又溫柔又聽話,可能是被高文江騙了。
好聚好散,不必動手打她。”
時帆接電話,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微笑“嗯,小海說得對,哥記住了,謝謝你提醒。”
掛斷電話,時帆走到閆玉兒麵前,抓住她的頭發,拖著她下樓。
笑著說“我堂弟時海讓我揍你,好吧,我想了想,隻有樓下的化糞池才有糞。
玉兒,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
閆娟兒看著時帆的動作,沒有阻止。
現在她這個妹妹在她眼裡,比糞還臭!
時帆拽著閆玉兒的頭發一路走下去,對著屋內的閆娟兒大聲喊“記得去樓下的化糞池找你妹妹。”
“不!我不去!帆哥哥,彆這樣!”
“姐,姐,救救我……”
“時帆,你這個假好人,混蛋,放開我!”
“姐夫,姐夫,我愛你,救救我,姐夫……”
閆玉兒本來就光著身子,又被時帆這樣拖著,感覺尊嚴儘失。
她拚命用手撕扯時帆的手,抓得時帆手上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然而,手上的傷痛與內心的傷痛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此時的時帆對閆玉兒隻有恨,隻有厭惡,再無半點愛意。
上一世他被千刀萬剮,才知道原來當年導致父母車禍死亡的,除了時家林父子,還有這個賤人閆玉兒。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閆玉兒不死,時家林父子不死,就對不起父母在天之靈!
時帆一路把閆玉兒拖到樓下。
路上遇到幾個鄰居,他們一路跟隨,紛紛勸解“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
小夥子,你這樣對妻子太過分了!”
有鄰居轉身報警。
警察趕到時,時帆已將閆玉兒扔進了小區的化糞池。
時帆曾說過,糞便就該放在茅坑裡,那是它最好的歸宿。
可惜城市裡沒有茅坑,隻好用化糞池代替了。
警察到達時,時帆早就逃之夭夭。
而閆玉兒因為吸入太多糞便,已經昏過去了...
警察撥打了120,送閆玉兒去醫院治療。醫生拚命給她洗胃,結果洗出來一堆糞便。
時帆故意不隱身,讓鄰居看見他拖著閆玉兒,這不是因為他傻,不懂得偽裝自己。
其實整棟樓的監控係統都被他破壞了,抓閆玉兒的時候他還戴了手套。
隻要他不承認,光靠幾個鄰居的話,警察沒法定他的罪。
他一口咬定不是他乾的,警察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對吧?
至於閆玉兒,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如果讓她輕易死去,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末日世界危機四伏,時帆要讓她在無儘的絕望中慢慢消亡,這樣的懲罰才夠勁!
“確定是個高個子年輕人把她丟進化糞池的嗎?”
警察正在做剛才那幾個鄰居的口供記錄。
當然,也詢問了閆娟兒,但她現在對惡心的妹妹恨之入骨,對警察的問題一概保持沉默。
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清楚”,或者“等她醒了你們自己問她”。
時帆離開了香江麗苑,去了超市。
對付時家林父子,不必急在今天。
末日病毒會在明天爆發。
那就等到明天再說吧。
天府新城。
時海剛回家,就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時家林抱怨“爸,你說時帆怎麼回事,他不是深愛著閆玉兒,視她如命嗎?怎麼能把閆玉兒打成這樣!”
時家林正愜意地看著電視劇,見時海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很是煩躁。
“哎呀,海兒,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你回來就開始不停抱怨,煩不煩啊?影響我看電視!”
時海仿佛沒聽見父親的話,繼續在沙發前走來走去。
“爸,你說時帆是不是知道了咱們的事?他是不是看穿了我們的計劃,不去公證處了?”
時家林一驚“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他有什麼異常?”
時海坐在沙發上說“剛才我朋友打電話來,說時帆把閆玉兒丟到小區的化糞池裡,現在她正在醫院搶救。”
“哦?真的嗎?”時家林暫停了電視,坐直身子對時海說,“先穩住他,明天再去公證協議。”
海點頭,做了個割喉的手勢,“到時候,大不了再上演一次車禍的戲碼,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時帆在超市逛了幾圈,買了幾十個電磁爐。
現在才九點,超市要十點半才關門。
所以,時帆覺得回家也是無聊地等天亮,不如趁末日前多買點東西。
卡裡的錢根本花不完,還有四十多億,能用多少就用多少吧。
超市裡所有看得上、用得上的東西,他全買了……
他用大貨車裝滿了購買的物品,用豐厚的報酬催促超市員工快速裝貨。裝貨期間,他注意到對麵街的五金機電商店還沒關門,於是進入自己的空間換裝,然後去那家店買下了所有的鋼筋和斷橋窗。
付完款,店主正出門找司機準備送貨。轉眼間,他發現店裡所有貨物都不見了,驚慌之下立刻報警,並檢查監控錄像。可惜的是,監控偏偏在今天壞了。
這邊,店主的恐慌還未平息。另一邊,時帆已經開著貨車,輕鬆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