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帆?"秦金武擰緊眉頭,"豈有此理!時帆此時應被囚禁於府衙之內,縱有神通亦難以逃脫!"
王剛摸摸腦袋,答道"也是,時帆那小子怎可能逃得出牢籠?怕是我看花了眼罷。"
秦金武笑了笑"就算那小子真的羽化登仙逃出生天,咱們當下也無暇顧及他,當務之急是先將妖屍一一清剿乾淨,待日後再來尋他清算舊賬!"
王剛連連點頭,讚同不已......
秦金元走到林煙兒的身旁,關懷備至地道“煙兒師妹,你前幾日的風寒病症尚未痊愈吧?若感不適便回洞府靜養,此處之事自有師兄們照應。”
林煙兒輕輕一笑,婉言答道“多謝師兄掛念,我已無礙。”
秦金元微笑回應“煙兒師妹太過謙遜了。”
林煙兒禮貌地笑了笑,並未再多言,手中緊握靈符,警惕地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王剛向秦金元問道“秦師兄,宗門令我們前往東嶺山脈,何時啟程呢?”
秦金元正欲與林煙兒再交談幾句,卻被王剛的話提醒起了正事,趕忙回道“煙兒師妹,我們要去東嶺山脈,那裡出現了大批妖邪之物,你在此處務必小心自身的安危啊。”
林煙兒微微點頭,輕聲道“多謝師兄關照。”
王剛立在一旁不由得搖頭歎息。宗內眾人皆知,秦金元心儀於林煙兒,每日都想方設法博取佳人的青睞,然而這位冷豔仙子始終未曾將他放在心上。
此事讓王剛瞧著焦急不已,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有機會,定當助秦師兄一臂之力,不僅促成這段良緣,還能替仙子分擔修行的辛苦。
然而這些話自然不便讓秦金元知曉,否則免不了引出諸多是非紛爭。
時帆駕馭飛劍返回自家修煉居所,這片坊市中並未發現妖邪之影。
想來應是修士聯盟早已清掃乾淨。
這隻是妖魔肆虐之初,朝廷還認為隻要依靠高階修士的神通和法寶,便能一舉蕩平所有妖邪。
在朝廷眼中,此等妖邪並非真正的不死生物,而是如同妖獸一般的異種邪氣。
隻要封印住邪氣源頭,切斷其擴散途徑,世間便可恢複如初的平靜。
時帆降下飛劍停在了宅邸外的停車位上,離開座駕步入屋內,選擇了乘坐法陣傳送陣回到家中。
他之所以不直接以儲物戒收納飛劍,實因劍身沾滿了泥漿和妖邪之血,汙穢不堪。
單是泥土尚不足為懼,但妖邪之血則不然,那其中蘊藏的邪氣恐怕會汙染儲物戒內的寶物!
因此,時帆寧肯棄劍不顧,也不願將其收入儲物戒內。
由地下秘境行至傳送陣,直至抵達住宅樓的電梯入口,竟一個妖邪也沒有碰到。
整個坊區靜謐異常,恍若回到了尚未遭受妖邪侵擾的那個安寧時光。
原本以為此次歸途不會遭遇妖邪,不想當時帆踏入電梯,準備回家之時,一陣腥臭撲麵而來。
此刻的電梯之內,一名壯年男子模樣的妖邪正緊緊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瘋狂地啃噬她。
小女孩遍體鱗傷,僅剩一絲微弱意識,喉嚨裡已然無法發出清晰求救的聲音。
見狀,電梯門開啟,時帆顯現於門口,小女孩望見他後想要開口求助,口中卻隻能發出“嗚嗚”之聲。
時帆搖了搖頭,隨手從儲物戒取出法寶飛劍,一劍斬向地麵的壯年妖邪,那妖邪應聲倒地。
小女孩眼眸深處流露出哀痛之情,嘴唇微動,時帆聽見她在“嗚嗚嗚”之後,艱難擠出了兩個字“爹爹……”
唉,爹爹……
時帆輕歎一聲,向著小女孩的頭部揮劍斬落。
原來這對父女不幸遭遇橫禍,父親突遭妖邪侵蝕,竟對自己女兒痛下殺手……
被噬魂之毒侵蝕的小女童,也無法幸免於難,片刻之間,她將會轉化為魔屍開始噬人精魄。
與其讓她承受痛苦,倒不如賜予其解脫之痛!
處置了電梯內的兩位魔屍,清逸真人從靈戒之中取出一對踏雲靴覆於足下,隨後步入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