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連環計(2 / 2)

宋王笑了笑,他手裡的重劍正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著血,很快便成了濡濕的一團暗紅色,他說,“父皇,您放任兒臣與兄長弟弟們爭鬥,不就是想要看見咱們厲害的一麵。如今,你看見了。”

逼宮謀反怎麼不算厲害呢?

“你你你,荒唐!來人,護駕!”皇帝緊皺眉頭,斷然想不到昨個還孝順的兒子們今個就要反了。

禁軍呢?怎的還不到?

“荒唐?”文王哈哈大笑,“父皇遲遲選不出太子,今日誇獎這個王爺,明日賞賜那個王爺,您給了每一個人做儲君的希望,儼然沒有想過,我們被您捧起來又重重摔下的感覺。”

所以他們寧願放手一把,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贏了,不必再膽戰心驚,往後也順遂。

“兒臣可是來結束這混亂局麵的,父皇應當感謝兒臣才對。”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教皇帝氣急攻心,做皇帝的,感激自個兒子?

“父皇,父皇您沒事罷?快扶父皇坐下。”

“九弟,你何故做個不孝子!”

“不孝的何止是我?”趙王環視一周,冷冽的眼神從每一個皇子身上掃過,說道:“想要謀反的,單是我一個人麽?哪個不想要皇位?虛偽!”說罷,他振臂一呼,“隨我殺!”

既然謀反,不管成功與否,自然都不可能瞻前顧後。

三個王爺準備還算充足,隻不過皇帝擁護黨和剩下的王爺們也有支持者,局勢一時焦灼,那一夜哀嚎遍地,皇室宗親們

各自逃竄,唯獨剩下的大臣官員不算慌張,湊成了一堆兒,各個眉眼中甚至在思考與算計,哪怕幾位王爺謀反成功,也不可能把他們全部都殺了,政事還需要官員。

況且,他們當中有一些人老了,卻遲遲不見儲君,他們還想著為家裡謀一份功勞,讓子孫後代的路好走一些。

陛下遲遲不立太子,著急的何止是王爺們?他們這些臣子,自然也是急的!站隊錯了,可是禍及三代的。所以,他們當中有些人為王爺們行了方便,讓他們進出方便。

王爺當中,救駕的救駕,反抗的反抗,總之亂成一鍋粥,等到成王與上官卿月帶著人來到時,皇帝已經不省人事了,跟著謀反的官員與宗親死傷不少。

三個造反的王爺勢力削弱,兩個被擒,一個被殺,自然無法與成王還沒有經過激烈鬥爭勢力比。

上官卿月一句話都沒有說,抽滿彎弓,五箭齊發,射殺了五個揮劍向她們的敵軍。

護駕的軍士越來越少,禁軍遲遲沒有前來救駕,那是被成王使計謀拖住了。

“兒臣前來救駕!”成王為自個扯大旗,這想減少阻力,最好的就是保證自個的正統。

當然,雖然說是救駕,可是他與上官卿月的神態都不是那麽一回事。也有一些看不清形勢的官員想著搏一份功勞,一個較年青的史官一臉正氣地說道:“成王謀反,可知在曆史上會有何名聲?還有成王妃,你一個女子,就該在府裡相夫教子,如何能參與謀反?”

“不知,但是我知你的下場。”成王說。

“聒噪。”上官卿月剛說完,那史官的額頭就插入了一根箭矢,正中眉心,他還沒反應過來,死不瞑目。

女子?不,她今夜隻有一個身份:奪嫡的參與者!

她放下弓箭,在寂靜的黑夜中高聲呼喚,“上官氏!”

她那被陛下打壓得毫無前途可言的上官氏官員在哪裡?

官員人群中,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大人走出來,他不說話,可是在他之後,陸陸續續有官員站出來,他們年齡不一,唯一不變的就是因被打壓而變得灰暗的臉色。

開國功臣、世代簪纓的上官氏在當今居然被壓製得沒有一個三品以上的官員,他們得不到重用。

不獨上官氏,還有其他的官員,想得從龍之功的

,一個接著一個……

結局已定,幾個文武雙全的王爺被殺,一些毫無建樹的被圈禁,極少數隻知花天酒地的才安然無恙。

上官卿月側頭,她方才還與旁邊的人一起合作,如今,卻要向他下跪了。

真是,不甘啊。

從回憶中抽離,皇後摸了摸自個的心,那股不甘似乎還沒有消散,當年她與陛下說好的,成功,她可以不生嫡子,隻要上官氏能興旺。

自然,陛下教她不生,她也是禮尚往來,給他下了藥。至今,陛下都以為是當年先帝後妃下的手。

奶嬤嬤歎氣,“若娘娘有個嫡子就好了。”

“好?不會更好的,隻會更壞。不說陛下會猜忌我,單說現在朝中勢力分成幾股,可若是上官氏出來的皇後有個嫡子,你猜他們會如何?”皇後不在乎,“古往今來,能從太子順利登基成皇帝的,不過兩掌之數。”

用一個不存在的嫡子換取上官氏的輝煌,於她來說,值得!

“娘娘,公主來請安了。”

皇後臉色立即和煦,甚至起了身,親自下去接了自個的女兒,這個在肚裡就隨著她參與大事的公主,是她的心頭寶。

兩人並肩往宮殿走去,背影如同一對民間普通的母女,和諧溫情。

*

因著進宮是打著請安的借口,所以竹清陪著雍王妃去了淑妃那裡。

“今日你便留在宮中住罷。”

雍王妃愣了愣,“母妃,何故……”

淑妃揮揮手,“那宣王妃也留在宮中過夜,你是我兒的王妃,自然不能比她差。”

雍王妃點點頭,應了,單純的攀比,這點事沒甚麽的,她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忤逆淑妃。

她看向竹清,“你與陳嬤嬤先回罷,累了一天,不必陪著我應付。去王府教暖春與繪夏進宮來伺候就成,再收拾一些衣物首飾。”

“是。”竹清乘了馬車,搖搖晃晃著回到了雍王府。她回了廂房,收拾自個聽見的消息,恰巧竹溪來尋她。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想你了。”竹溪嘟著嘴說,包子臉上藏著一片笑意。

“自個坐,那兒有奶茶。喏,這是與你的禮品。”竹清說,反正竹溪與她相熟,就當是回自家一般的。

竹溪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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