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蘇千影竟這麼冷靜!
宋裴慕也沒有想到蘇千影會趕他走。
可當下,他本就不想與蘇千影共度春宵。
“暖暖,我們走。”
宋裴慕讓紀暖暖推他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小廝突然神色慌張的過來,稟報:“侯爺,不好了,老夫人又犯病了!”
宋裴慕與紀暖暖皆是一驚,兩人相伴,立馬前往老夫人住處,雅庭園。
“香果,香草,更衣,我們先去探望下老夫人。”
蘇千影將頭上的鳳冠摘了。
她已是侯府少夫人,老夫人病情發作,她聽到了豈能無動於衷。
而根據蘇江夏上一世口中所言,老夫人和她的婆婆秦氏不和。
她嫁過來,想要在侯府站穩腳步,理應當先站與婆婆這邊。
婆婆也是當家之母,可……她身為孫媳,老夫人病了,她哪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換衣時,香草不免多了句嘴:“少夫人,侯爺和紀姑娘明目張膽的在您麵前秀恩愛,這也太過分了。”
“還有那個紀姑娘,少夫人您將珍貴手鐲當見麵禮,送與她,她不收也就罷了,竟還把您說成了算計她的小人!”
“這個紀姑娘心眼也太壞了!”
蘇千影秀眉微皺。
旁側,香果趕緊戳了戳香草,讓她閉嘴。
香草心有不服,蘇千影看在她從小跟著身邊的情分上,同她說了一句:“陌生之地,恐有隔牆有耳,慎言,慎行,最為妥當!”
香果瞪了香草一眼,香草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言了。
嫁衣換下,蘇千影隻換上了一件淺藍色長裙。
裙擺上繡著潔白點點的紅梅,用一條淡藍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楚腰束住,頭上僅插著一隻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原本,香草準備了一條大朵牡丹翠綠煙紗衣裙,可蘇千影卻又讓她挑了件素衣。
老夫人犯病了,她若打扮的太過鮮亮,恐會惹老夫人不高興。
誰會在生病之時,看她人高高興興在跟前。
蘇千影帶來香草,香果兩個婢女來到雅庭園時,屋子裡上下所有的奴婢都忙了起來。
就連侯府夫婦也急忙趕來了。
蘇千影進屋,先是朝侯府夫婦行了個禮:“母親,父親。”
侯老爺身穿藏青色袍衫便服,因趕來的太急,手上還拿著一條玄色腰帶,未來的及整理。
也是侯夫人瞧見了,趕緊幫他整理好衣衫。
侯夫人身穿紫色百花如意暗紋裙。
她姿態端莊,雍容華貴,一直站在侯老爺跟前,安撫著她。
但她並不是出自真心安撫,奈何,她的夫君侯爺愚孝至極,耳根子又軟。
很多時候,她也不得不裝一裝。
此時,蘇暖暖正在給老夫人把脈,宋裴慕在旁側守著。
榻上的老夫人,麵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珠,那張不顯年紀的臉頰上,竟還有一大塊似黑似紅的斑。
紀暖暖給老夫人把完脈後,她神色凝重的朝眾人開口:“老夫人所得肝硬化,已經到了第二階段,若不及時診治,恐怕有性命之憂!”
將老夫人衣袖卷起,紀暖暖拿出她專用的一套銀針,
欲要給老夫人紮針,隻是在轉眸時,她瞧見了蘇千影,便將手上的銀針,又放了回去。
“少夫人,暖暖治病時,不喜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