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冬靈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撕碎那對狗男女,可轉念一想,即便自己今日在這裡鬨了,又沒有旁的人在場為她作證,萬一到時那兩人反咬一口,說她攀誣,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得想個法子把姐姐這婚退了才好。
她認真思索起來,沒多會的功夫,孟修堂已安撫好了丁香,又提步離去了。
於是前邊的空地上,就隻剩下了丁香一人。孟修堂一走,她便收起那副溫柔可人的小女兒形象,一雙眼睛往上挑起,閃著淩厲精明的光。她死死盯著孟修堂離去的方向,不知心裡又在打什麼算盤。
鄢冬靈瞧著她頭上的簪花,隻覺得刺眼。她乾脆從假山石後快步走了出來,從背後推了丁香一把。丁香未曾設防,便被她一把推到在地。
她回過頭,看見鄢冬靈跟著在她身前蹲下,一把扯下了她頭上的花簪。
丁香捂著發髻,大驚:“你是何人?為何要搶我的東西?”
說著又往前撲,去搶鄢冬靈手裡的簪子。
這麼寶貝?鄢冬靈冷笑一聲,緩緩起身,後退兩步,倚在假山石上,一隻手挑釁似的在指尖轉動著那支簪子。
“你不如猜猜我是誰。”
丁香從地上爬起身,方才一下跌得有些重,手心都磨破了皮,膝蓋也火辣辣的。但她一時顧不得這些,隻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盛氣淩人的女子,“我可是文慧公主身邊的宮女,你敢搶我的東西?”
鄢冬靈聽不得這些,她又不是被嚇大的,她捏著那簪子的花頭,抬手用力往後一揚,清脆一聲,那簪子霎時碎成兩半,落在地麵上。
丁香瞪大了眼,撲著往前拾起地麵上的斷簪。
“光盯著這一兩銀子不到的破玩意兒有什麼意思?你可知道,孟修堂即便給你買簪子買的也是那店裡最便宜的,你可看見我姐姐頭上今日簪的海棠花簪了,他給我姐姐買的才是最貴呢。”
“你……你是鄢玉蘭的妹妹?”
鄢冬靈聳聳肩:“很顯然。”
她看著丁香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微眯了眯眼,欺身走近:“丁香,你想做孟修堂的夫人?”
丁香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