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容戎自己也有些茫然,想了想,說道,“我就想要喝了會哭的酒。”
酒保沒有說話,魔術般變換著手中的調酒器,須臾便遞至容戎麵前一杯淺藍色的酒,小小的一杯,卻異常的好看。
容戎盯了它一會兒,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一手撈過,仰頭就決絕的咕嚕一聲喝光了,神情儼然赴死。酒入喉後,頓時傳來一陣濃重的苦澀和燒灼感,容戎禁不住嗆了幾口,爾後臉頰似火,灼熱感一直延至胸口。
就是這種感覺!
容戎自虐般地嗬嗬傻笑起來,把杯子推還回去:“再來一杯。”
酒保眼神複雜地多看了他一眼,雖說回來酒吧這種地方買醉的Omega十分少見,可這麼多年他對這種借酒消愁的事情早已見慣不怪,所以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職業化地又給他調製了一杯。
這酒的顏色漂亮無害,可卻是實打實的後勁兒大。容戎牛飲幾杯下肚,很快就變得兩頰緋紅,雙眼迷蒙,一看就是醉了的模樣。
喝醉的少年不吵不鬨,半趴在吧台前,看起來乖得不行。原本係得嚴嚴實實的襯衣領口,也因為燥熱被他掙開了最上邊的一顆扣子,露出白皙的鎖骨,明晃晃地勾人眼球。
看著如此可口誘人的Omega,周圍已經有好多人蠢蠢欲動,可容戎自己還毫不自知似的舉著杯子向酒保撒嬌:“我還要!”
酒保麵露難色,正在猶豫要不要勸阻,就見旁邊過來一個二十五六歲,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這人上下一身名牌,帶著一股子典型的富二代囂張跋扈的氣勢。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酒保,點了點桌麵,質問道:“沒聽到他要酒嗎,還在這發什麼呆?”
酒保抿抿唇,沒有說話,轉身調酒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富二代“嗤”了一聲,目光一轉,再看向容戎的時候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他湊過身去,推給容戎一杯五顏六色的酒,語氣輕佻,還帶著一絲引誘:“小可愛,來,哥哥請你喝酒,這酒很甜的。”
“唔?”容戎歪頭看一眼那花裡胡哨的顏色,有些不感興趣,拒絕道,“我不要。”
“為什麼不喝,這可是我特地給你點的酒,名字叫‘香吻’,你不覺得與你特彆相配嗎?”
“不喝不喝我不喝,”容戎皺皺眉,被這隻聒噪的烏鴉吵得有些煩躁,也上來了些小脾氣,“你還要我說幾遍!”
富二代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心想讓你現在再鬨一會兒,待會兒一定乾到你哭著求饒。他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哄騙道:“來,聽話,喝了這杯——”
富二代的話音還未落,他拿著酒杯的手突然被人大力按住,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聽到連杯帶酒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他媽的是誰敢妨礙老子,是不是活膩——”
富二代暴躁地叫囂,在當他看清來人麵孔之後,逐漸化為驚恐。
“您,是您——”
“我說過,在我的地界,絕對不能出現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麼,我的話都不管用了?”
來人長著相當俊美的一張臉,眉眼輪廓深邃,鼻梁高挺,不帶半點娘氣,卻是近乎妖孽的美感。
富二代在聽到他的話以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連忙求饒道:“蘭司閣下,我今天一時鬼迷了心竅,我知道錯了,求求您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放過我這一次吧,蘭司閣下!”
蘭司臉上毫無波動,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捂著富二代的嘴乾脆利落地把人拖了下去。
渣滓!
蘭司嫌惡地掏出絲帕將手細細擦拭了一遍,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忽然感到衣襟一緊,他詫異回頭,這才發現竟然是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角。
蘭司認出了這個正捏著他衣角,垂著頭,一動不動的是剛剛那個差點被騙的少年,不禁皺了皺眉。
他剛想將這個喝得醉醺醺的少年的手給掰開,卻不料下一秒,少年就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帶著哭腔說道:“你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喜歡上那個沐思禮了嗎,那為什麼還要來管我?溫斯頓,你這個大豬蹄子嗚嗚嗚……”
意識到對方隻是一個脆弱的Omega,蘭司硬生生克製住了自己下意識的防衛動作。緊接著,他就少年話裡的內容吸引過去。
大豬蹄子,那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宿主,你應該去角逐奧斯卡最佳妖豔賤貨獎。
容戎:我身嬌體弱,一碰就碎,明明是朵隻會嚶嚶嚶的小白蓮好不好?
係統:你拿著拖鞋抽我時的霸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