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趙思月,語氣忽然間變得柔和起來:“當然是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夫妻間的私密事,總不方便有外人在場吧,顧總。”
最後兩個字,譚鈺語氣微微上揚,帶著情人間的繾綣,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嗬,比茶是吧,正巧她最近看了不少狗血劇,基本套路還是懂的。
陳輝在旁邊打了個寒顫,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話音一落,譚鈺果然見趙思月臉色一變,小心的朝著顧江淮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些委屈。
顧江淮眉頭擰的更深,轉頭朝著趙思月柔聲道:“思月,你昨天才回國,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去看你。”
趙思月臉上有些不情願,可顧江淮都發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能乖巧地應了一聲,起身往外麵走去。“嗯,行,江淮,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多休息,至於你剛剛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臨出門時,趙思月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趙思月走後,陳輝自覺的也退出了總裁辦。
此時顧江淮將視線移向譚鈺,清冷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帶著嘲諷“顧夫人覺得,我們有什麼夫妻間的事,需要單獨談。”
譚鈺的長相是屬於那種讓人一看就眼前驚豔的,像似火奔放的紅玫瑰。也似驕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職業裝,白襯黑裙,配上常見的高馬尾,隱去張揚,又給人一種沉穩乾練的感覺,猶如香甜的蜂蜜中和了酸澀的檸檬水。
此時她踩著高跟鞋站在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瞪著顧江淮,“你讓趙思月參加南城的珠寶展?”
雖是疑問,但更像是質問。
顧江淮回答的乾淨利落“是。”
“你準備讓她展出那件珠寶?”
“夜宴”
譚鈺猛的一震。
心裡一陣酸澀,‘夜宴’是這次珠寶的重頭戲,也是顧家的傳家寶。
他讓趙思月帶著‘夜宴’出席珠寶展,這是要向大眾承認趙思月的身份,那她呢?
她算是什麼?
要是尋常人,那就是個宣傳,可那人偏偏是趙思月。
譚鈺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桌上,有些泛紅的眼睛直直盯著顧江淮,極力壓著心裡的情緒,一字一頓道:“我不同意”
若是視線能殺人,恐怕現在顧江淮已經躺下了。
顧江淮盯著她的動作,臉上不辨喜怒,隻是薄唇抿了抿,隨後往後一靠,雙手隨意的搭在椅子邊,瀟灑恣意。
“理由呢?”
“趙思月是屬於長相甜美的那一類型,而‘夜宴’是一件繁複重工的冷色調珠寶。它需要的是手握重權的女王,而不是需要一位鄰家小妹妹,況且她現在還緋聞纏身。”
顧江淮絲毫不在意,轉了轉手中的筆:“那又如何?思月才回國,她還要在娛樂圈發展,她需要一場盛大的活動讓她嶄露頭角,不過是一件珠寶而已。”
“珠寶?顧江淮,夜宴’的意義是什麼,彆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你放任她出席,到時候彆人會怎麼看我!”
顧江淮冷哼了幾聲,猛地站起來,椅子向後撞去,發出“嘭”的一聲。
男人一把將譚鈺扯了過來,將她整個人抵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隻手死死的鉗住女人的兩隻手,另一隻用力掐住譚鈺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來看著他。
顧江淮語氣裡透著陰冷,看向譚鈺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看你?你還會在意彆人的看法?你不就是這樣的女人嗎?為了爬上高位,不擇一切手段。”
巨大的落地窗外可以看見整個曆城的景象,明明知道現在他們身處高樓,沒有人看得見他們,可這樣的姿勢,譚鈺覺得巨大的羞辱。
她透過他深邃的瞳孔看見了她的倒影,也看見了他刺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