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出事的是自己,也不願彆人替她承擔。
人情債她再也承擔不起了。
腦海裡全是最後小李努力朝她擠出的那抹笑。
蕭泠靠在牆壁上:“不是你的錯,警方已經將錢祖榮逮捕了,他會承擔他應付的法律責任”
譚鈺扯了扯嘴角,望向蕭泠:“你怎麼在這兒”
蕭泠作為顧江淮最好的兄弟,譚鈺自然是認識的。
“我是離香閣的老板”
譚鈺點點頭:“難怪”
“什麼”蕭泠沒聽清。
“沒什麼”譚鈺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沒在開口。
譚鈺不說話,蕭泠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話。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一分一秒都過得煎熬。
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譚鈺才像是活過來一樣,連忙上前問道:“醫生,小李她怎麼樣?”
“病人沒事,家屬不用擔心,傷口不大,這幾天在醫院住一下,不要讓傷口碰水,過幾天就能回家靜養了”
聽到人沒事,譚鈺像是一個強撐起來的氣球一樣,一下子泄了氣。
蕭泠將兩人送到病房後也離開了。
顧江淮收到蕭泠的消息時,正在參加一場會議。
等他趕到醫院時,看見譚鈺還呆呆地坐在病房門口的。
平時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安靜地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顧江淮無端地生出一絲心疼。
往前走的腳步放輕了些。
把脆弱得像個瓷娃娃一樣的女人摟進懷裡,溫熱的大掌,安撫地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
溫暖的胸膛化解了她築起的冰牆,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在熟悉的人麵前輕易下下心防。
譚鈺雙目逐漸濕潤,開口時已經帶了哽咽:“要是她也像……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現在沒事了,你彆多想”
譚鈺安靜地靠在顧江淮身上抽泣,直到動靜越來越小。
顧江淮低頭一看,懷中的人已經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淚珠。
顧江淮情不自禁的低頭將唇貼在了那雙緊閉的雙眼上。
此後幾天,譚鈺隻要有時間就會來醫院看小李。
要是她沒有時間,那她也會讓陳歲歲過來。
這天過來時,才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爽朗的笑聲。
推開門,陳歲歲笑得花枝亂顫,小李也伏在被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譚鈺好奇:“你們在說什麼,怎麼笑成這樣?”
陳歲歲本就是大大咧咧的,這幾天下來,在就和小李打成了一片。
陳歲歲:“在說你大學時為了躲你的追求者,鑽狗洞上課的事”
譚鈺跟著笑了,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對著小李問道:“最近感覺怎麼樣”
“譚總監,我好多了,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
為了證明自己恢複的不錯,小李還下床做了兩個俯臥撐。
譚鈺趕緊把人拉起來:“行了行了,以後你就叫我譚鈺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或者叫我鈺姐也行”
小李臉紅撲撲的,小聲喊了一句:“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