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淮一用力猛地掀開被子,視線恢複一片清明。
麵前的女人還在張牙舞爪,顧江淮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撈進懷裡。
倒在床上的間隙,他還抽手關了燈。
男人身上自帶的木質香現在混合了譚鈺常用的沐浴液的味道。
人的視線一旦看不見,那其他感官就會被格外放大。
就比如現在。
她就覺得她的心跳快要爆炸一樣,連指尖都跟隨心跳的頻率在跳動。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大到仿佛連顧江淮都能聽到。
兩條鐵臂牢牢地將譚鈺箍在顧江淮的懷裡。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
她用力地掙了掙,手掌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堅實有力的手臂,她被燙得一下子縮回了手。
最後她隻好用雙腿先往床邊上探了探,確認有足夠的空間,才一點點地往外挪。
勝利在望之際。
顧江淮一把將她又扯了回去,修長的雙腿把她的小腿夾緊。
這下完全成了一個樹袋熊,動彈不得。
“彆動,睡覺”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譚鈺心裡彆扭得很,渾身更是不自在,她在那狹小的空間裡扭了一下。
卻不小心碰到了某處。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譚鈺的臉瞬間充血漲紅,一動也不敢動。
她早已不是青蔥少女,自然也知道那是什麼。
“顧江淮!你……”
男人咬牙威脅道:“你最好彆亂動,乖乖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
懷裡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顧江淮一雙黑眸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他用力的呼吸,極力壓製著心裡的那份燥熱。
他並不是柳下惠,這樣一個嬌媚的女人在身邊。
很難不心猿意馬。
次日天一亮,譚鈺就醒了。
顧江淮已經不見人影,但被子裡還有餘溫。
看樣子才起不久。
樓下,陳輝來送衣服。
見譚鈺神色懨懨地從顧江淮背後的樓梯走下來。
心裡一陣暗喜。
前陣子夫人還在鬨離婚給顧總甩臉子,昨天顧總就已經登堂入室了,這說明兩人已經和好了。
雖然顧總的臉帥得慘絕人寰,但每天都黑著,他還是覺得壓力山大,生怕被遷怒。
“陳特助早”
“夫人早”
譚鈺把顧江淮當成透明人一樣從他身邊經過。
昨晚的事,她可沒有忘記。
陳輝帶衣服過來的同時,也把早餐一起帶了過來。
用過早餐後。
兩人一起去了公司,半路上接到了顧家老宅打來的電話。
莊婉柔病了。
顧江淮立即吩咐道:“掉頭,去老宅”
譚鈺一聽莊婉柔病了,心裡也擔心她,也一起跟著回了老宅。
從那件事後,莊婉柔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最近這幾年顧南帶著她在國外生活,對外說是出去環球旅遊,實際上就是去治病。
黑色的邁巴赫路口調轉車頭,快速地朝著顧家老宅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