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淮伸手掐著譚鈺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手看上去蒼白修長,看著隻是輕輕一捏,但其實力氣極大。
指腹上的薄繭,摩挲著譚鈺嬌嫩的皮膚。
“我說過不要去找思月的麻煩,你是不是當做耳旁風?”
譚鈺輕嗤一聲。
原來是秋後算賬來了。
“我什麼時候找過她麻煩,顧總說話可真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張口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顧江淮手指收緊。
下巴處傳來痛意。
譚鈺一把打落桎梏著她的手。
顧江淮麵上不顯,但是譚鈺能肯定,這狗男人生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顧總想試試嗎?”
“你的意思是思月主動招惹你嗎?你憑什麼值得她這麼大費周章”
顧江淮惡劣地朝著譚鈺的耳朵吹了口氣,言語中透著曖昧。
“就憑你那沒有二兩柔的身子?還是憑你那爛到爆的技術,我對你們女人之間爭搶男人的手段不感興趣”
譚鈺反唇相譏“是了,我自然是比不上趙思月,練得一手的禦夫之術,就是不知顧總在她身上還知不知道東南西北?”
說罷她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殊不知她的這個動作激怒了顧江淮。
他大步一跨,將她拉到他的懷裡,低頭尋著白皙的脖子咬了一口。
“那你應該好好學學,說不定我真的會如你所願對你高看一眼”
劇痛襲來,譚鈺猛地推了顧江淮一把。
隨即轉身快速進了衛生間。
幾秒後,她又出來了。
一杯冷水直接潑在了顧江淮的臉上。
“你再發什麼瘋?我這裡可不收二手男人,離我遠點,我鼻子都被你熏失靈了,臭死了”
做完這些,譚鈺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桌子發出“嘭”的一聲。
顧江淮雙手死死地緊握,牙根咬得咯吱作響,脖子上爆出的青筋昭示著他的憤怒。
在譚鈺即將要離開房間的時候。
他聲音透著讓人膽寒的陰冷:“譚鈺!”
“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當年的真相,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找不到你想要的?”
譚鈺果然停住了腳步。
聽到顧江淮的話,深藏在心底的傷疤被一點點揭開。
譚鈺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無所謂,隨便你”
顧江淮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慵懶地靠在櫃子上。
“行啊,那你就是連上官琦的消息都不感興趣了是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譚鈺的下文,幽深的目光掃在她的身上,像一頭匍匐的雄獅,等待著獵物的落網。
而他知道她必定會落網。
譚鈺死死地扣著手心,掌心傳來的疼痛能讓她保持一絲理智。
她下意識地咽了幾口唾沫,極力壓著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無所謂,我早就不在乎了”
她知道顧江淮在和她玩心理戰術,所以她隻能背對著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否則以他的能力,隻要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偽裝。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下一次讓我知道你對思月出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你以為有陳歲歲做你的靠山,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嗎?是,我承認陳家在曆城確實有一定的話語權,但是你彆忘了,在陳歲歲之上還有一個陳天哲,陳歲歲能護你多久,小心最後連她自己都護不住自己”
譚鈺靜靜地聽完,並沒有回答,而是徑直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