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江淮。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譚鈺第一直覺就是他。
除了他,她想不到任何人。
可是為什麼?
譚鈺起身提上包迅速地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李嬸從廚房出來時看見譚鈺腳底生煙地走了。
“夫人,您早餐還沒有吃呢,時間還來得及,您好歹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啊”
回應她的是譚鈺關門的聲音。
李嬸抬著手裡的盤子,無奈地搖搖頭:“最近這兩人是怎麼了,怎麼都跟火燒眉毛了似的”
譚鈺一路開車到顧氏集團,停下車就直接坐電梯上了總裁辦。
總裁辦公室內。
顧江淮反複把玩著手裡的巴掌大的小盒子,一帖絲綢緞麵的邀請函靜靜地躺在手邊。
盒子裡裝的是那枚鳶尾花胸針。
昨晚他還是把它撿了回來。
他還在想著要怎麼和她開口,若是直接送給她未免顯得太過刻意。
他的自尊心讓他拉不下來這個臉。
餘光掃到旁邊那封燙金的邀請函上。
或許這是一個好借口。
“嘭!”
門口傳來巨大的聲響。
顧江淮抬眼朝門外看去。
譚鈺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
陳輝一臉為難地跟在她後麵。
看夫人這模樣,明顯是正在氣頭上,他委婉地說道:“顧總,夫人她有急事找您”
顧江淮抬了抬手。
陳輝立即心領神會,關上門退了出去。
清冷的眼神轉回譚鈺身上。
顧江淮開口道:“什麼事?”
譚鈺不想和他彎彎繞繞,直接問道:“楚文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話音剛落,顧江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相同的場景,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因為南城珠寶展的事。
但這一次,是因為私事。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譚鈺第一次因為私事來辦公室找他。
顧江淮沒有回答譚鈺的問題。
而是像與朋友閒聊那樣,語氣散漫地反問道:“他對你這麼重要?”
譚鈺怒從心起,快步上前大聲道:“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是不是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他對你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齷齪!”
顧江淮被氣得笑了出來,看向譚鈺的眼神也變得冰涼,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著嗜血的殘忍:“我齷齪?”
譚鈺強壓著心裡的那股邪火。
“我再問一遍,楚文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其實看顧江淮的態度,譚鈺就能猜到七八分,但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想在他嘴裡確認。
仿佛隻要他說一句不,就能讓她鬆一口氣。
她的內心深處仍然希望這隻是一個巧合。
顧江淮一雙猶如深潭一樣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寒冰刺骨,殘忍地吐出一個字:“是”
得到他的確認,譚鈺心裡不可抑製地湧起失望和憤怒,一股酸澀襲上鼻根,一抹霧氣在眼前騰起。
她朝著顧江淮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他!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看著譚鈺瞬間泛紅的眼眶,顧江淮的心被扯了一下,他再也忍不住,快步來到她麵前。
他不明白區區一個楚文軒為什麼能讓譚鈺這麼在意。
可是她越在意,他就越想毀了他。
圓潤冰涼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譚鈺的臉頰。
“隻要你以後彆再和他接觸,我就立馬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