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顧江淮刀子一樣的眼神甩了過去。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蕭泠立馬拍了兩下嘴巴:“呸呸呸,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收回我收回”
這家夥現在可是典型的老婆奴,誰要說譚鈺,他得要把人掐死。
顧江淮重新倒在床上,把冰袋放在眼睛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蕭泠拖過一旁的凳子坐在床邊,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顧江淮轉頭斜眼瞥向蕭泠身後的女人,目光裡全是不善和防備。
蕭泠一驚,轉過身把一直藏在身後的人拉了出來。
“婉兒,你乾什麼了?他怎麼看你跟看仇人一樣”
“我沒乾什麼,我就是……”蕭婉兒囁喏著唇,細聲細語地說著。
可說到一半她又想起來,本來就是自己占理,她有什麼好怕的,想到此,她揚了揚下巴。
“我能乾什麼!我就是給他送了碗小米粥,誰知道他就是個呂洞賓,瞪我就算了,還吼我!”
蕭泠:……
顧江淮咬肌鼓了鼓,冷冷地開口:“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做什麼了?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明知道我是有婦之夫還趁我酒醉爬了我的床,我告訴你,我除了能給你一筆錢,其他的你想都彆想!”顧江淮低吼出聲。
蕭泠在一旁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頓時一陣頭疼。
可顧江淮的話才說出來,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出聲打斷了爭吵。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
他轉頭看著蕭婉兒,指著床的方向:“你爬了他的床?!蕭婉兒!你不要命了!”
蕭婉兒氣得一跺腳:“我什麼時候爬他的床了,哥!你怎麼也不信我!我要告訴姨媽去!”
“等等,你回來!”
蕭婉兒轉身欲走,卻被蕭泠一把拉住。
“江淮,這話可不好說,事關一個姑娘家的名譽,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顧江淮深吸一口氣,重新半坐了起來。
精瘦健壯的腹肌在晨光下似乎鍍上了一層淡金色,流暢的線條也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
蕭婉兒看得眼睛都直了。
察覺到蕭婉兒的視線,顧江淮黑著臉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如果不是她,那她昨晚乾嘛脫我的衣服,今早還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
蕭泠心裡頓時門清,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昨晚給你脫衣服的人是我,這是我的表妹,蕭婉兒,你們小時候見過的”
一時間,顧江淮像吞了水泥一樣,所有話都堵在喉嚨口,可他不能否認,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先鬆了口氣。
蕭婉兒翻了個白眼,嘴裡輕嗤了一聲:“切,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說完她就昂著頭快速離開了房間。
顧江淮:……
顧江淮:“她……沒事吧,我去和她道歉”
“沒事,一場誤會,你晚點給她買點珠寶,道個歉就好了,倒是你,昨晚你究竟怎麼回事?我到盛世的時候你就已經喝得人事不省了”
提起這事,顧江淮張了張嘴,眼底滿是落寞。
可最後他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蕭泠。
蕭泠聽完後,也沉默了下來。
門外,蕭婉兒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還好跑得快,再看下去,她的鼻血可就不保了。
以後這喜歡看腹肌的習慣還是要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