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了起來,回手甩了喬覓夏一巴掌。
譚博安怒目圓瞪。
“賤人說誰?!你是什麼東西也碰我女兒,既然你學不會做人,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
身為一個男人,他從未對女人動過手,但今天他忍不住,在他麵前任何人都不能碰譚鈺一根手指頭。
喬覓夏壓根沒想不到兩人會掙脫束縛,直到她被摔倒在地上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幾秒鐘後,她瘋了一樣撲向譚博安。
“你這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男人和女人之間本就存在力量懸殊,即使譚博安已經五十多歲,但是對付喬覓夏依舊十分輕鬆。
形勢立即反轉。
幾分鐘後,喬覓夏就隻有被譚博安按在地上打的局麵。
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譚鈺掙開繩子的第一件事就是連忙跑過去拉住了譚博安。
“爸!爸!好了!我們快走!為了這種人讓自己手上沾了血腥不值得!”
不是同情喬覓夏,而是看譚博安的架勢,她是真的怕他把喬覓夏打死。
譚博安也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他不甘心地又在喬覓夏身上踹了兩腳,啐了一口。
“什麼東西,我呸!”
譚鈺看了喬覓夏一眼,扶著譚博安就往外走。
喬覓夏身上狼狽不堪,全身更是到處都疼,疼得她直不起腰來,她隻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口裡不斷求著饒。
聽見有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餘光卻在不遠處的地上看見一抹銀光。
這一刻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鬼使神差地爬了過去,將那東西緊捏在手裡。
然後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拚儘全身力氣朝譚鈺衝了過去。
那張明豔的臉上十分猙獰,目光裡全是凶狠。
“譚鈺!你去死吧!”
電光火石之間,譚博安一個跨步將譚鈺緊緊護在身下。
“噗嗤”一聲。
是利刃劃破衣服刺進血肉的聲音。
譚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世間萬物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周遭的一切都失去聲音。
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染紅了她的雙眼。
“爸!”譚鈺急吼出聲。
喬覓夏如夢初醒,看著沾滿雙手的血,她顫抖著後退了兩步,臉上全是慌亂和無措。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
“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喬覓夏語無倫次地念叨著,然後猛地推開譚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譚博安緩緩滑坐在地上,他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把譚鈺往外推。
“鈺鈺,快走!你走啊!”
他受了傷,注定跑不遠,若是現在那夥歹人回來,他們必死無疑。
他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但譚鈺還年輕,他不能拖累她。
譚鈺臉上一片空白,眼中除了不斷湧出的鮮血再無其他。
她跪在譚博安身邊,像個無措的孩子一樣拚命地想要用手堵住傷口。
仿佛這樣就能止住血一樣。
可是沒有用,越來越多的血液從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譚鈺目光逐漸失去神采,隻有口中不斷重複著。
“爸!爸!你撐住!不會有事的!”
“怎麼堵不住!怎麼會有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