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紙人受損的頭部，現在已經完全修複。
隻不過……他的樣子變成了徐鑫。
穿著迷彩步人甲的徐鑫，慘白的臉上帶著紙人的紅暈，笑容僵硬的看著淩一川
“主人？”
淩一川笑了笑“看來是成功了。”
這個技能的效果是三個問號，就說明合成結果是不確定的。
在煉金術巫師的記憶裡，如果是人類和動物進行融合，合成結果相對容易把控。
站在第一元素位的是誰，誰就在融合以後占據主導。
而第二元素位的存在，就是輔料。
譬如，他把堂哥和一盆綠植融合的時候，就是把堂哥放在第一元素位。
否則他就絕不可能還會說話，還保留著求死的意誌了。
而現在看來，紙人占據了主導。
這很成功。
……
【您的san值下降速度過快！】
【您已經進入‘思維恍惚’狀態！】
此時，徐鑫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他看到……那個狩獵者在和“自己”對話。
“自己”也做出了回答。
但自己明明根本動不了啊！！！
徐鑫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恐怖遊戲玩的不少，甚至有真人npc的鬼屋也經常去逛。
因此，哪怕午夜夢魘號稱是個100%真實度的遊戲，他也不再怕的！
管你畫麵多真實，歸根究底都是假的嘛！
然而，現在他感覺一切都失去了控製！
沒有人知道，當完全感受不到身體存在以後，單獨存在的意識……會多麼恐懼。
眼睛能看到……但眼珠無法轉動！
聲音能發出……但那不是自己在說話！
他失去了身體的一切控製權！就好像靈魂被禁錮在了這具紙人的身體裡……
隻能做個觀眾。
永恒的觀眾。
這種失控的恐懼感，讓他的san值在飛快的下降！
san值過低，徐鑫便出現了幻覺。
他仿佛聽到紙人在對自己說話
“你已經死了，徐鑫。”
“你以為真有什麼在睡眠中體驗的恐怖遊戲嗎？”
“沒有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幻夢。”
“你已經死了。”
隨後，他又看到狩獵者逐漸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變成了鏈鋸屠夫的模樣。
他撕下了臉上的繃帶，露出燒傷潰爛的皮肉，惡狠狠的說
“這場地獄遊戲玩的開心嗎？哈哈哈哈！”
片刻後，他又轉過頭去，後腦勺上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
她閉著眼睛，尖聲笑道
“遊戲已經結束了……你無法退出遊戲，你會永遠成為的弟弟的玩具！哈哈哈哈哈！”
在意識空間裡，似乎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徐鑫真的開始自我懷疑，不斷的質問這個世界的真實，不斷的崩潰。
……
“融合以後，你現在更有力量了嗎？”
淩一川問紙人“如果可以，幫我去再辦一件事……你……”
係統突然彈出通知
【5級‘逃亡者’‘百步穿楊’徐鑫的san值已經清零，強製退出遊戲。】
淩一川一愣。
隻見紙人的身體出現了一陣快速波動，又變會了融合前的樣子。
“就……清零了？”
“我也沒對他做什麼很嚇人的事情吧？我甚至都沒有淩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