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仁給糜芳斟了一樽酒,忽然長歎一聲,語氣也多了幾分忿忿:“這南郡,現在可不是子方兄說了算啊。”
“論籍貫,我跟主公都是幽州人,那關羽隻是河東一逃犯;論家世,子方兄乃是東海巨賈,關羽隻是主公昔日一門客。”
“不曾想,關羽一朝得勢,對我等多有小覷輕慢之意,真是令人不痛快啊!”
這酒意一上頭,糜芳的語氣也變得不客氣:“關羽?嗬嗬,諂媚小人罷了。自以為稱呼主公一聲兄長,他就真的是主公的弟弟了嗎?”
“我,糜芳,連妹妹都嫁給了主公,關羽憑什麼跟我比?”
“若不是看在襄樊的曹仁對南郡虎視眈眈,我必定要奏請主公讓關羽離開南郡!”
“我才是南郡太守,職掌南郡軍政,南郡大小事都應該由我糜芳說了算!”
士仁也趁著酒勁道:“子方兄說得對,伱才是南郡太守,那關羽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對子方兄你吆五喝六的?”
“郝普在零陵傳來消息,說零陵蠻的各部落又開始打仗了,希望我們能賣些軍械給零陵蠻。”
“那些蠻子有很多優質的皮貨,我們再將這些皮貨賣給江東的商人,肯定能大賺一筆。”
“將軍械賣給零陵蠻,讓零陵蠻內鬥,即便到了主公處,我等也可以分辯說是為了零陵的穩定。”
“將皮貨賣給江東的商人去賺江東人的錢,也可以宣稱是在效仿管仲對江東施行商戰。”
“同時,我們再購買新的材料,打造新的軍械用來填充軍需庫,這中間又能再賺一筆。”
“有子方兄你那獨特的入賬手段,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糜芳對南郡的賬很有自信,那是東海糜氏獨有的入賬手段,除非精通財會之道的,是絕對看不出賬務上的問題的。
“零陵蠻這次要多少軍械?”糜芳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手這事了,在問的同時也在默默的計算這次能賺多少。
士仁比了個手勢:“弓五百副,箭矢十萬支,外加環首刀三百柄,皮甲五百副。”
糜芳嚇了一跳:“這次怎麼這麼多?”
士仁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多嗎?不多!越多,我們才越能賺錢啊!”
“有傳聞,主公在漢中擊敗了曹操,而江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