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路徑後,諸葛喬徑自來到了城中的歌舞坊。
美人歌舞,清酒作樂。
就是那臉上的愁容,讓雅間的美人有些畏懼。
聆聽間。
門口侍衛的校刀手入內來報,有一人自稱潘翥,在雅間外求見。
“潘翥?”
“嗬嗬,等了這麼久才來,還真是慢啊。”
諸葛喬來歌舞坊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釣魚,至於這魚兒是誰的人,就隻能看運氣了。
潘翥今日也是儒衫打扮,見到諸葛喬就熱情的近前問禮:“阿喬賢弟,你來了江陵城怎麼也不來尋我?”
“若不是昨日我回家省親,自阿父口中得知你來了江陵城,險些就丟了禮數。”
諸葛喬連忙起身回禮:“文龍兄軍務繁忙,愚弟不敢叨擾,失禮之處,還請文龍兄恕罪。”
潘翥大笑:“阿喬賢弟何必當我是外人,愚兄的姨叔受諸葛軍師賞識提拔,你我又是同輩兄弟,何必見外。”
“若有空閒,可去潘府,讓愚兄也能略儘地主之誼啊。”
寒暄過後。
潘翥見諸葛喬麵有愁容,遂問道:“阿喬賢弟,莫非有煩心事?若是信得過愚兄,不如給愚兄說說。”
諸葛喬佯裝歎氣:“君侯讓我在江陵城負責查賬。”
果然是查賬的事。
潘翥早就知道諸葛喬要查賬,也知道諸葛喬查賬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阻礙,再加上諸葛喬在歌舞坊買醉,以及剛才毫無城府的回答,潘翥更堅信了對諸葛喬的判斷。
“阿父還是多心了,諸葛喬隻是一個樸鈍少年,哪懂得什麼偽裝啊。”
“糜子方在南郡恣意妄為,不少荊州士人都對糜子方頗有微詞,若能借諸葛喬之手除掉糜子方,我潘翥必然名震荊州。”
“以阿父的才能,當個南郡太守綽綽有餘,又豈能屈居在糜子方這廢物之下?”
“左將軍任人唯親,令荊州士人寒心啊。”
一時之間,潘翥的內心泛起了諸多的想法。
仔細觀察了諸葛喬的表情,潘翥斟酌了用詞,道:“糜太守的賬,其實也沒什麼查的。即便真的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