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諸葛喬對商人沒有偏見,糜竺暗暗鬆了一口氣:“阿喬,我相信子方的初衷,肯定是為了主公。”
“俗士儒生時常會貶低商人,認為商人逐利應當被打壓,可若沒有商人,又如何能互通有無。”
“士農工商,本就是平等的,沒誰更尊貴,也沒有誰更低賤。”
“潘翥背後,定然有潘濬在推波助瀾,潘濬是荊州治中,這個時候讓潘翥來拱火,定然是想將子方取而代之。”
“哼!潘濬此人,自詡清高,他若能謹守本分,我不想理會;可他竟敢對子方動手,真當我糜子仲沒脾氣了嗎?”
糜竺是個實誠人,但不代表沒脾氣。
糜夫人去的早,糜竺就剩糜芳這一個弟弟,潘濬父子要算計糜芳,糜竺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諸葛喬嘴角含笑。
糜竺的反應,在諸葛喬的預料中。
諸葛亮讓糜竺隨行來江陵的時候,諸葛喬就猜到了諸葛亮的用意。
“糜芳在江陵城的動作,阿父想必早有猜測,讓安漢將軍來江陵城,必然也是想讓我能妥善處理。”
想到這裡,諸葛喬又道:“糜將軍,有勞你明日前往潘治中府邸,隻談西川人事,不問荊州人事,試探潘治中的反應。”
“同時再向潘治中透露,蔣公琰雖然被罷官,但左將軍有意讓蔣公琰入左將軍府。”
糜竺點頭,同意了諸葛喬的提議:“正好,我也想看看這潘濬,對我糜子仲又是何種的態度。”
作為糜家主事,自家兄弟被針對了,糜竺自然得出麵表態。
待得糜竺離去,張苞也來尋諸葛喬。
“阿喬,今日我去見鳳姬了。”張苞剛到門口,就開始擠眉弄眼,隻是那雙不比張飛小的環眼,怎麼看怎麼滑稽。
諸葛喬邀張苞坐下:“你跟鳳姬說了什麼?”
張苞嘿嘿一笑:“自然是說伱平日裡看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結果見了二伯卻被二伯一個眼神給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諸葛喬頓感額頭一陣黑線:“張兄,你這樣誹謗我,可不是為兄之道。”
“放心啦!”張苞擺了擺手,道:“我給鳳姬說了,你本來就身子骨羸弱,來江陵的途中又舟船勞頓,驚見二伯天顏偶有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