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一旦談成了,曹書傑就會投錢開始改造,給那片山弄上圍欄,鋪設水渠管道,把那條上下山的小路給修一修。
從上個月12號那天回來到現在為止,已經20多天了,這段時間,曹書傑基本都處在一個陪父母、陪老婆孩子、調整作息的狀態裡,忙碌的時候並不多,但也不是說他回到老家發展就過上慢悠悠、得過且過混日子的生活了。
人這一輩子還有很多事情,也有很多需要用錢的時候,隻是沒有了那種在大城市基於生活被動逼迫自己不斷向前的動能,但曹書傑明白該奮鬥的時候他還是要奮鬥。
他並不是在逃避生活,而是換一種輕鬆的氛圍,繼續奮鬥。
“媽,我去一趟我建剛大爺家。”曹書傑給他母親王月蘭說了一聲。
曹建剛是曹家村的村支書,高為民是曹家村的村主任。
王月蘭當然知道曹建剛是誰,她納悶:“你去他家乾什麼?”
“我想著把咱家山上那一片,包括周圍那一片都承包下來,多種點果樹和花,把那邊弄漂亮一點。”曹書傑給他母親說了一聲。
他越說王月蘭越糊塗了:“你弄那麼多乾什麼,還不夠累的。”
“媽,不能這麼說,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乾吧,順便也掙點錢,給我爸長長臉麵。”曹書傑笑著說道。
“給他長個屁!”
王月蘭吐槽完,又下意識的問道:“書傑,你錢不夠花的了?咱家還有幾個折子,我再去給你取點錢?”
曹書傑心裡暖暖的,他知道他父母對他和妹妹的關愛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
這從他和他妹妹上大學,到他在京城買房子,父母說給錢就給錢,哪怕是去借,從來都沒含糊過。
下一刻,他說道:“媽,我把京城那邊的房子賣了以後,還餘下100多萬呢,再說還有點工資存款,錢我有的是,足夠開銷,真不是錢不夠,我就是想找點事兒乾。”
“光閒著也不行吧,閒的時間長了也容易出毛病。”曹書傑比劃了一下。
王月蘭就更糊塗了:“當時買房子不是一共100多萬嗎,我記著你光貸款就90多萬,你把房子賣了,怎麼還餘下這麼多錢?貸款沒還?”
曹書傑知道他母親確實不懂這些,笑著給她解釋了一下:“媽,我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才15000一平,賣的時候都3萬一平了,價格正好翻了一倍,去掉稅費,我還剩了140多萬呢。”
王月蘭聽完後第1個反應就是趕緊朝大門外看了一眼,沒有其他人,她又小聲給兒子說:“書傑,你有這些錢,你們自己存著就行了,可不能再給其他人說了,你爸也不能說,他那張破嘴喝了酒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母親這番話把曹書傑給逗樂了,他擺手:“嗯,我懂。”
“媽,我去北邊超市買點東西。”
曹書傑轉身就要朝外走,這個時候,王月蘭又喊住他了:“家裡又不是沒東西,你再花錢買乾什麼。”
說著話,王月蘭指著西屋說道:“你以前買回來的酒都在那屋裡放著,你爺爺和你爸也沒喝多少,你挑兩瓶好點的拿過去就行了。”
曹書傑就想拒絕,可最後還是被母親逼著選了兩瓶帶過去了。
山上,曹慧芳抱著侄女和她同學鄧妙珊過來了,程曉琳牽著兩隻小哈士奇在後邊跟著。
萌萌被姑姑曹慧芳抱著,剛開始還掙紮了一會兒,後來看逃不了,乾脆就放棄了,讓姑姑給她當牛做馬:“駕,姑姑,快跑。”
“你個熊孩子。”曹桂芳吐槽她。
旁邊的鄧妙姍看到舍友這麼歡樂的樣子,也覺得很驚奇。
在宿舍裡,曹慧芳大多數時候都表現的很嚴肅。
一上來,兩個人就被眼前的這片花海給迷住了眼,太漂亮了,鄧妙珊已經被眼前這片花海給迷住了眼,她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她家就住城市裡,去過很多植物園或者公園,但是說實話,那些花總覺得有點兒良莠不齊,不像眼前這片果樹花海,每一棵樹上的看著都特彆亮眼,每一朵花都好像特彆飽滿。
“慧芳,這真是你們家的果園嗎,比很多景區的花還要漂亮。”鄧妙珊感慨。
她說:“就是這邊的果樹有點少了,要是滿山都是果樹開花,再弄上點其他的花,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把它弄成一個景點,吸引彆人過來玩,或者出租你們這個地方拍婚紗外景,想想感覺都美!”
有句話叫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鄧妙珊本來是隨口提了一句,但是程曉琳聽到心裡去了。
她很認真的琢磨了一下鄧妙珊的這兩個提議,越想越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