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微微皺眉，在他眼裡，曹書傑看起來滿麵笑容，但是眼神裡是沒有笑意的。
而且保羅能感覺到曹書傑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那種冷淡。
來到中國這麼多年，保羅也深度學習過這邊的文化，但是大多數時候保羅還是直來直往。
他給曹書傑說想看看雪萌食品廠的一代營養液生產線。
他以為這回又會被刁難，但是他想錯了，曹書傑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並且還要親自帶他去那邊看看。
程曉琳跟在她老公身後。
石景秀、王誌峰以及聖光生物製藥的人也跟在二人身後，朝實驗樓走去。
來到這邊後，保羅又看到剛才在門口那個讓他覺得很討厭的保安。
“偉鵬，開門。”曹書傑說道。
這個時候保羅才意識到徐偉鵬這個人很不簡單，但是他並沒有多問。
打開門後，他們一塊進入實驗樓。
要說裡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是稍微有點誇張，但是保羅能看到這邊有很多人在警戒著。
跟著他過來的人想拍照時，直接被後麵跟著的徐偉鵬給阻止了。
有個跟著保羅過來的老外不服，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也拿出手機囂張的想拍照，但是徐偉鵬上去就把他給放倒了。
這個結果讓眾人意想不到。
保羅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看向曹書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可曹書傑告訴他：“不允許拍照，誰都不行。”
意思很明顯，剛才徐偉鵬已經警告過，還不聽的情況下，徐偉鵬直接出手，沒毛病。
保羅也被說得啞口無言。
接下來的行程反而變得安靜下來。
也沒人再大膽的試圖去試探徐偉鵬的底線，更沒有人覺得曹書傑霸道。
一切都好像變得更加自然流暢，把前幾個實驗區逛完後，保羅還想去後邊看看，但是被曹書傑給製止了。
“後邊是保密區域。”曹書傑講的很坦然。
保羅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們從實驗樓出來，保羅沉默了一會兒，才給曹書傑說：“曹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們聖光生物製藥也在做相關方麵的研究，並且我認為咱們兩家公司的產品存在互補……”
這個說法讓曹書傑警惕起來，這不明擺著告訴他，對方對他們公司的產品有想法。
而事實也確實如曹書傑想的那樣，保羅告訴曹書傑，他們總公司對‘一代營養液’這款產品很感興趣，對後期的二代營養液甚至整個係列的營養液研究同樣感興趣。
“我來之前，總公司表達出想和曹先生合作的意向。”保羅說道。
他給曹書傑講，他們懷著100%的誠意。
“看來咱們是做不成朋友了。”曹書傑沒等保羅說完，直接給徐偉鵬說：“偉鵬，送客。”
“是！”徐偉鵬接到命令後，根本不管保羅他們怎麼解釋，立刻招呼保安把保羅一行人往外攆。
保羅直到上車離開雪萌食品廠的工廠區，他都不明白曹書傑為什麼對合作這麼抵觸？
在保羅的想法裡，他們總公司會給出滿意的合作條件，會給出滿意的價格，可是曹書傑連價格都沒聽，就拒絕了來自於聖光生物製藥總公司的好意。
曹書傑看著4輛奧迪a6l離開雪萌食品廠後，他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給關國泰打過電話去。
等著關國泰接通電話後，曹書傑給他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同時特意強調聖光生物製藥有限公司。
“關叔，是不是王叔讓我提防的那家國外的公司？”曹書傑直言詢問。
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否認的。
“我不太清楚這家聖光生物製藥是何方神聖，領導說的也不是他們。”關國泰告訴曹書傑，在雪萌食品廠發布一代營養液的相關數據後，尤其是一代營養液的產品上架後，曾經有人找王慶輝聊天，說起這款產品的事情，也表達出對它的興趣。
“但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關國泰說道。
畢竟王慶輝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他說明白。
曹書傑和關國泰又聊了一陣。
王慶輝調走後，新的一把手還沒到，但是王慶輝臨走前把關國泰往前推了一把，再加上王慶輝現在的權力更大，也沒人找關國泰的麻煩。
隻是東山這邊一直沒有更好的空缺崗位，關國泰的工作還沒法進行最終的落實。
儘管如此，關國泰作為能參加東山核心會議的十幾個人之一，他在東山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曹書傑從關國泰這邊沒問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和關國泰聊了一陣，也給對方說過段時間會去泉城拜訪他，這才掛斷電話。
他思索著關國泰剛才在電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這家聖光生物製藥有限公司並不是王慶輝嘴裡讓他提防的那家公司，也就是講還有第2家、甚至第3家在暗中窺伺一代營養液這款產品的公司。
這讓曹書傑覺得這幫人可真夠膈應的，這是故意不想讓他舒坦吧。
不過王慶輝剛走，聖光生物製藥便冒出來，這也讓曹書傑意識到王慶輝在的時候，好像給雪萌食品廠擋了很多幺蛾子。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巧合？”曹書傑也有點琢磨不準。
但他現在也不可能直接給王慶輝打電話詢問，最終隻能讓王誌峰和石景秀他們繼續注意。
“書傑，沒事吧？”程曉琳問她老公。
曹書傑搖頭，給他老婆說沒事。
“那你剛才打電話，他們怎麼講？”程曉琳好奇的問道。
曹書傑給她講了關國泰剛才說的一番話。
程曉琳聽完後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既然關國泰說聖光生物製藥的人不是她老公擔心的那撥人，程曉琳也不再多說彆的話。
最後給她老公講先去直播，把公司的產品賣出去，掙到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