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遠處注意著兩人賽事的學子們放下剛才的擔憂,也跟著笑了起來,邊笑邊道:“清少爺真是的,這是要嚇死人麼。不過,噗噗,還真是小孩子呢!”
“是啊,小孩子啊。所以,三個月後的騎試若是連這種程度都到不了,可不要怨我嚴苛哦。”
“呃?容、容若校長?!”
看清來人,原本興致勃勃看熱鬨的學子們瞬間頹了。
——話說,他們真心跟騎術神馬的八字不和啊校長大人!
胤褆胤礽並肩仰躺在草地上,四月份的陽光並不強烈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胤褆閉著眼,輕輕問在一旁的胤礽,“怎麼樣?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哥哥心情不好時也會過來跑跑馬,跑完後心情就會好很多。”
“咦?哥哥也會心情不好?”胤礽詫異地睜開眼,想了想,笑道,“啊,我知道了!”
——那位住在啟祥宮的成嬪母戴佳氏據說好像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而惠妃母似乎對這個孩子格外關心,幾乎天天都要繞大半個皇宮去探望。
“閉嘴啦~”胤褆發覺說漏了嘴,臉上有些緋然,卻板起臉假意嗬斥,妄圖蒙混過去。
——因為額娘最近全心關照著還沒出生的弟弟/妹妹而有些忽視自己所以自己心裡有些不痛快這種話他才不會說呢。
——吃醋神馬的,身為大哥的他才不要在弟弟麵前表現出來!
“哈哈。”胤礽又笑了起來,果然閉嘴不再說了,隻是心裡卻在思量,果然阿瑪額娘沒一個好的,都是喜新厭舊的主兒,他再也不要為了一個新弟弟頗有內涵的名字而不高興了,握起胤褆放在身側的手,“哥哥可不能像那些大人那樣喜新厭舊啊,就算之後還有好多好多可愛的弟弟,哥哥也不許喜歡他們勝過保成!”
胤褆啞然,最終還是點點頭,“那是自然,保成永遠都是哥哥最最喜歡的弟弟!”
當天晚上,直到宮門快下鑰了兩人才趕回宮。要不是納蘭容若提前派人通知了康熙二人的所在,估計宮裡少不得一場兵荒馬亂。
即使如此,兩人還是受了罰——每人杖責十。
胤褆像個懂事體貼的好哥哥,主動提出代弟弟受罰,同時嘴裡還故意念叨著“能讓太子弟弟心情好些,再來十杖也是使得的”之類的話。
康熙聽見了臉黑了半晌,不過“特定對象”二十四孝老爸還是挺關心兒子的,太子心情不好,為什麼不好他都門兒清。至於為什麼給小六子取這麼一個名字,康渣渣才不會說那隻是他一時高興,心血來潮而已。就算後來覺得有些不適合,怎奈金口玉言,改也改不了了。
最終的結果是,皇太子免罰,毓慶宮禁足一月,大阿哥杖責二十,念其愛護儲君,認錯態度良好,杖責十五以示警告。
行刑的侍衛都是一群看人下菜的人精,自然看出皇帝對大阿哥並沒有太多不滿,加之大阿哥實在年幼,那小身板,會讓他們有種恃強淩弱的羞恥感……所以隻是意思意思打了十五大板,。打完後,胤褆還是生龍活虎的皮猴子一隻。
不過為了做給康熙看,胤褆還是裝模作樣地呻.吟讓內侍抬回了阿哥所。
回了阿哥所,除了額娘色厲內荏的一番訓斥,更多的是自家長姐和額娘滿臉關切的噓寒問暖。
於是,大千歲爺這兩天因為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包子而被傷到的心,完全被治愈了有木有~
轉眼便到了康熙十九年的六月份。這時清夏大學已經逐漸步入正軌,入學考試也進行得十分順利,收入了不少青年才俊,可把各部官員給羨慕嫉妒恨的。
因為《廷言》小報詳儘介紹了此次的考試,後來更是分門彆類地編出個合集什麼的,把一些受到眾位審卷考官讚揚的考生答案整合到一起,六部的尚書侍郎們也看了,然後扼腕,這都是人才啊人才,怎麼偏偏去了被眾多敵視朝廷的大儒們圍繞的清夏大學,鬨得他們想下手攬人才都不成。
不過他們隱晦地表示,清夏大學的學子們有想要入仕的,他們絕對歡迎。
於是,進清夏大學=平步青雲=高管厚祿的等式流傳了開來,清夏大學又火了一把。
咳,與此同時,《廷言》小報所在的天下書齋也大賺了一筆。
到了七月,七阿哥的平安誕生令宮中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原本因為六阿哥的名字而暗潮洶湧的後宮也略略平靜了些許——畢竟七阿哥賜名胤祐。左右什麼的,許是帝王隻是想搭成對,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她們也隻能先拿著這個理由安慰安慰已經被醋壇子浸透了的心。
前方戰線也是捷報頻傳,就連素來冷靜內斂的康熙也不禁喜上眉梢,借著這個彩頭,七阿哥的滿月禮也是辦的極為體麵。
而後,七包子意料之內的進了鐘粹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