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位爺已經一邊打著一邊離遠了,鳴鴻馬上拉著龍牙來到湛盧身邊圍觀,一邊還撫著手腕抱怨說:“我就說這個策略不好嘛,還不如讓主子直接出場來一出英雄救美,太子爺肯定感動得不行,哪裡還會揮鞭子,害得我也被抽了一下,到現在還是好疼!”
湛盧歎氣:“問題是太子爺可不是美啊,萬一做多了,到時候惹惱了太子爺,更完蛋——”
湛盧說到這裡時,眼尖地發現那邊那倆已經抱到一起了,努了努嘴,四人相視一眼,一塊兒退的遠了些。
聽了胤礽的話,胤褆額頭上冷汗直冒,萬分慶幸自己把胤礽抱住了,趕緊哄人:“怎麼了?火氣這麼大?這麼長時間沒見,不親一個?”
掙了掙沒掙開,胤礽索性不再掙紮,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好好窩著,聽到問話,輕輕撩起眼睛施舍般地瞥了他一眼:“你誰啊!孤認得你麼?”
月光很明亮,胤褆可以清晰地看到胤礽的情態,然後就有點把持不住自己了,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人,立刻親了上去,對著那雙因為乾燥而有著略微起皮的唇瓣又舔又咬的——倒不是他急色,一來他們已經有過那種肌膚相親的行為,食髓知味;二來畢竟也有五年未見,這五年裡,他往京裡寄了無數封信,回信卻是寥寥,可以想見皇上對胤礽的管束之嚴,好看的:。胤褆對胤礽也從一開始的想起來心會刺疼刺疼的想,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在鈍疼幾乎習以為常的念,如今見到了,真真恨不得將他溶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放回京城。
胤礽見對方如此,心下莫名有些恨極,也不再留情,毫不留情地上下牙用力一合。
胤褆一痛,霎時滿嘴血腥,下意識地放鬆了束縛胤礽的力道,沒想到緊跟著的是胤礽使儘全力的一個肘擊,胤褆痛極地彎下腰,又是惱火又是不解地抬頭瞪視著胤礽。
胤礽才不管他是什麼表情,一言不發地勾著唇,隻是一拳又一拳地朝胤褆身上招呼。
胤褆完全不知道胤礽這是發的什麼瘋,看著對方還是笑著,隻當是情趣,自然不會真動起手來,隻是玩鬨般格擋著,身子搖晃倒退閃避。
胤礽見狀心中更恨,咬牙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也不知打到哪裡,胤褆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疾退兩步還是沒能穩住,仰麵倒下。胤礽也沒想到會把胤褆打翻在地,驚訝之下揍人的動作頓了頓,見對方又掙紮著似乎快要爬起來了,又迅速撲上去,將胤褆狠狠地壓在身下。
胤褆霎時覺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斷掉了,他又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就算是情趣也太過分了,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後,也不顧這個騎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了,怒吼道:“操,你他媽發什麼瘋?不想見爺的話,爺馬上回東寧!”
“你說‘回’?”胤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胤褆,明亮的月光下,眼中是真真切切的蔑視諷刺,“區區東寧,直郡王已經很習慣地把它當成家了是麼?”
“你……”看著這樣的胤礽,胤褆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想要問什麼卻被對方打斷。
“可不是家麼?”胤礽牽起嘴角,明明是笑的卻有著讓胤褆心疼的脆弱,“東寧有正兒八經的直郡王府,有賢惠體貼的直郡王福晉,還有可愛活潑的女兒,這樣的生活何等的平和幸福,連孤都羨慕起來了!”
“喂,保成,不要說得好像毓慶宮沒有女主人和小主子一樣好不好?毓慶宮大阿哥,萬歲爺的嫡長孫,那滿月禮才是真正的風光無限吧?”
胤礽聞言一怔,似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胤褆嘴裡說出來一般,瞪著眼睛看了胤褆半晌,最後垂下頭低低笑了起來,笑到後來甚至都趴到了胤褆的胸前,最後他慢慢止住笑,伸手撫摸著胤褆的臉頰:“你說孤怎麼當初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玩意兒呢?甚至不惜不在乎尊嚴和驕傲地雌伏於你身下。果然皇父說的對,喜歡什麼的不過是新鮮感,隻要玩過了,沒了新鮮感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胤褆心中猛然升騰起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胤礽借著體位的優勢快速地抽出從胤褆腰間抽出腰帶,將他兩隻手綁起來舉過頭頂,雙腿插進胤褆的雙腿間:“橫豎你也對孤沒了新鮮感,應該不介意孤上你一次,也不要了這份喜歡吧?”
“我沒——唔”胤褆的話沒有說出口便被胤礽俯□來堵住了。
直吻到雙方都氣息微亂,胤礽才慢慢抬頭離開,他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食指豎在唇邊:“不要說話。孤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臨走時說的話,孤都聽著記著也想著,這麼多年,總歸該想明白了。左右過了今晚,就都結束了!”
胤褆驚愕又困惑,於是開始回想自己臨走前說的話。
胤礽說著,一把將胤褆的甲袍扯開,明亮的月光下,壯碩的胸膛便完整地展現在眼前。蜜色的,精瘦的,健壯的,驚豔的,誘惑的。胤礽的腦海裡瞬間出現無數的形容詞,這具身體比之五年前更加漂亮了,幾乎要讓他失了神。
野外的夜晚還是有些涼,胤褆□著上身有些不舒服,可看著胤礽的模樣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