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股氣勢,胤礽很快八百裡加急給康熙說了這邊的情況,最後請求下旨,繼續前進,蕩平整個準噶爾部!
胤礽的親兵接過漆封的急函退下,皇太子營帳裡唯一留下伺候的親兵上前兩步,輕柔地為他按著太陽穴。
察覺到對方的關心,胤礽閉著眼笑了起來,隨之把胤褆的手拉到唇邊,親昵地親了親,“得享直郡王的親自伺候,真是孤的榮幸。”
——這親兵,自然就是直郡王了。
胤褆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沒接這句話,反倒看著那急函送走的方向,也笑了:“這樣,爺就可以在這兒多陪你一段時間了,好看的:。”
“你就這般篤定皇父會答應繼續深入敵陣?”
“他必然會答應。因為這不但是發作策旺拉不坦的膽大妄為肆意犯上,更是對蒙古各部敲響一個警鐘,對我大清的任何悖逆之舉,都將受到大清朝廷的製裁!”
京城這邊,在收到胤礽的戰報之前,康熙先是收到了來自台灣直郡王府的喜報——直郡王福晉已於月前產下直郡王嫡長子。
康熙心中極喜,很快,由胤祉代胤礽發的葛爾丹身死的戰報也抵達京城了。
康熙很高興,立刻下旨犒勞三軍。
之後又想起直郡王喜獲嫡長子的喜報,心中愈發歡喜,隻覺得這個小家夥大概是個福星,一出生便帶來了一場勝利,一時興起,提早便給小家夥賜了名:弘晟,並封為直郡王世子。
——晟,音通勝,不難看出康熙對直郡王嫡長子的寵愛和期待。
之後,胤礽關於策旺拉不坦的消息也進了京,康熙果然很生氣,一麵向蒙古各部宣告準噶爾部的不臣之舉,警告他們不準妄動,一麵令胤礽繼續前進,務必將整個準噶爾部徹底擊潰。
此時的策旺拉不坦其實已經不足為懼了,隻是他膽敢有那種心思便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更何況大清對蒙古這邊的疆域的渴望從來就不加掩飾,尤其是準噶爾部所在地,拿下這一塊,天山周邊的疆域想必也是唾手可得了,所以將士們這一仗打得是格外賣力。
如此一來,胤礽這個身份最貴的皇太子就沒什麼可忙的了,每日不過看看軍情報告,再往京裡發一份,其他時間都是跟胤褆窩在主帳裡膩歪,討論一下軍情,商定一番計策,偶爾也會出去狩個獵溜個圈什麼的。
簡直不要太舒心。
胤礽這幾年就算過得再平淡,也還是有許多可以講述的事,皇父這幾年又給宮裡新添了幾個弟妹啦,二伯王和五叔王家裡新添的小阿哥小格格啦,工部又把火槍改造更新了幾代啦,朝堂上新舊勢力更替啦,一些告老的官吏被返聘到無逸學堂或者清夏大學啦,天津直隸等地也仿照無逸學堂創建了新學堂等等事情,絮絮叨叨也有不少。
胤褆的見識就更多了。廣東福建還有台灣港口這幾年的變化,琉球呂宋滿剌加各地的有趣風俗,美洲的混亂與機遇,自己不斷結交的新朋友,收到的新手下等等。
聽著胤褆說的,胤礽幾乎都有些心動向往了。
此時兩人一塊坐在湖邊,胤褆攬著胤礽,小聲在他耳邊道:“要不你南下轉轉?你看你如今有了大大的軍功在身,你今後隻怕積威愈盛,可是一山不容二虎。雖然皇上寵你寵的厲害,可萬一動搖了他的權威,你就不再是他最喜歡的了——所以是不是要避避風頭?南方比之北方更為繁盛,天高皇帝遠,你也許會看到許多連想都未曾想過的東西,你可以去看看。”
“你也會去?”胤礽轉頭親了親胤褆,笑問道。
“那是自然。”
兩人在外頭膩歪了小半天,等回營地時才發現營地似乎有些亂糟糟的。
胤礽一邊下了馬,一邊詢問跟前跪下請安的小士兵是怎麼回事。
小士兵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胤祺今天和胤祐分彆坐鎮正紅旗和鑲黃旗進攻準噶爾部左翼時,偶然救了一名出來遊獵不幸卷入戰局的喀爾喀部博爾濟吉特家的小郡主,此時那小郡主正在胤祺的帳子裡治傷。
胤礽胤褆聽完相視一笑,齊齊去了胤祺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