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歎了口氣說,可以不用做這些。
但少女秉著會叨擾人的不好意思感,沒有聽花雅的話。
這幾天花雅也挺忙的,車行裡的車多,偏偏江旋的賽摩還是他的任務,江彧回鞍城交待他留意江旋每天乾什麼他都沒有時間去做,當然,他本來也就沒想去乾這件事兒。
江彧發的消息他隻是象征性地扯謊回一下,有時候忙起來乾脆就不回。
花雅戴著手套對江旋的賽摩進行最後的噴漆,讓於佳闊打電話叫少爺下午來取車。
到今天,車行的車終於少了一點兒。
“今晚陽子和郝子要去電影院擺攤了,”於佳闊攀著花雅的肩笑嘻嘻地說,“準備好了沒?”
“幾點?”花雅用帕子擦著賽摩車身問。
“七點左右吧,”於佳闊掏出手機翻消息,“就是七點。”
“嗯。”花雅應了聲。
正聊著,修車庫房卷簾門照射進來的光被遮住,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前。
花雅側頭,看見穿著黑T的江旋,嘴裡叼了根煙,濃黑的眉目逆光,將他本身桀驁的氣質更加陰沉地體現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架的。
“取車。”江旋嗓音淡淡,眼皮一掀,視線定格在依舊被機油浸滿工裝的花雅身上。
“好的,”於佳闊起身,愣愣道,“我去給你打個發票。”
於佳闊走後,車庫裡麵隻剩花雅和江旋兩個人。
一時無言,熾熱的空氣又被他倆渾身散發出來的製冷機給包圍。
江旋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微微俯身觀察他的心肝,漆噴好了,外觀摩擦全部修複,還原的相差無幾。
有點本事。
寸頭少年抬眼,咬著煙的濾嘴開口,“不錯。”
“謝謝認可。”花雅嗓音毫無起伏地回,這話一聽就是經常對客戶回答慣了的語述。
“有售後麼?”江旋問。
“有,”花雅看著他,“但目前為止沒有客戶需要售後。”
直接將江旋想陰陽他的話給堵死了。
“這麼自信?”江旋佯裝訝異地挑眉。
“嗯呐。”花雅懶懶地說。
“這幾天你怎麼不來貝灣?”江旋話題拐彎一百八十度。
花雅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來貝灣?”
“我爸說你這些天會來,”江旋眯了眯眼,“怎麼,我爸在你就來,他不在你就不來?”
花雅聽出江旋話中的試探,反拋出問題,“有什麼問題麼?”
“那倒沒有,”江旋從嘴裡拿下煙,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帶著輕微地嘲意,“就是感覺很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那是江先生的家,又不是我的家,”花雅決定把鍋甩給江彧,“他喊我來我才來,他不喊我沒有理由去。”
“冠冕堂皇。”江旋薄唇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是的。”花雅點點頭,“你說得對。”
江旋一噎,有一種拳頭打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