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心中狂喊,朕可以、朕可以的!
嘴上卻是故作不經意道“哦,不知是個何等的章程?”
王安搖搖頭,歎道“晚了,先不說皇帝能不能拉的下臉,即便能拉臉,斂財這種臟活也不適合皇帝乾,得找人來乾。”
說罷算了下時間,道“現在唯一能乾這事兒的人,估摸著快要被皇帝弄死了。”
崇禎一頭霧水,心中瘋狂思索自己怎麼會弄死能為大明斂財而功臣?更何況自己現在就在王安的鋪子裡,哪有時間去弄死誰。
倒是王承恩直接些,問道“掌……堂少爺,您說的是誰啊?”
王安笑道“還能是誰,普天下能做到這件事的隻有一人,那就是魏忠賢!”
崇禎聞言頓時有些不悅,反駁道“兄長此言未免荒謬,魏忠賢禍國殃民大行黨爭之事,說他能斂財我信,但要是說他能為朝廷增加收入就未必了吧。”
王安再次露出看小孩的目光,道“魏忠賢無疑是個奸臣,但朝野上下哪一個又是忠臣呢?你說海瑞是忠臣吧,可要是他能活到現在能解決大明的危機不?”
“張居正被萬曆皇帝收拾了吧,但誰能否認張居正的的確確是個能臣乾吏?要是把老張放到現在,大明的日子絕對要好過的多!”
崇禎蹙眉不語,雖然心裡想反對王安的說辭,卻不得不承認王安說的對。
海瑞雖然名留青史,但實際上對當時的家國社稷並沒有產生多大的作用,最多也就是給官場樹立了個道德標杆。
但張居正雖然是個權臣,甚至一度把持朝政卻對大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改革的一條鞭法大大提高了大明的財政收入。
單是萬曆五年便收入白銀肆佰三十五萬兩,整整比隆慶時翻了近一倍,除去各項財政開支之後還能結餘八十伍萬兩。
其當政期間,大明“太倉粟可支十年,周寺積金至四百餘萬”有餘。
萬曆年間赫赫有名的三大征,沒有張居正給大明掙下的這點家業那裡打的起來。
崇禎又何嘗不希望自己手底下,也能有個張居正這樣的能臣。
見崇禎沉思,王安笑道“魏忠賢自然比不上張居正的一根腿毛,但在不要臉不怕得罪人上麵,卻是不輸給張居正的,也隻有這種人才能從士大夫手上收到銀子。”
“否則的話單是依靠泥腿子那點稅收,那裡支撐的起大明如今的軍費支出。”
崇禎沉思片刻,要是魏忠賢真能給大明弄來銀子,先留他一條狗命倒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魏忠賢要如何弄銀子,總不能是放縱廠衛去王公大臣加敲詐勒索吧?”崇禎道。
王安拍著崇禎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你彆說這也是個法子。”
見崇禎麵色難看,王安這才正經道“其實大明並不是沒錢,隻是有錢的都是那些士大夫和商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