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這項工程真不是一般的艱難,所以便先打算隻優先編寫好老人認識的哪幾種草藥。
老人叫鬆,為人寡言少語,時常跑到部落那麵的一棵鬆樹下發呆或者削削刻刻。
後來才聽巫說,他以前也是一個非常熱情的人的,可惜那年他的伴侶被抓走,孩子也死了,這才變成了這樣。
阿依知道巫口中的那年,是整個啟農部落的傷痛,而那一年也是阿慕失去雙親的黑暗時光!
真正相處下來,其實鬆是一位非常溫暖的人,這段時間一直非常儘心儘力地幫著草藥圖冊的編撰工作。
而且還時常去和巫請教,力求能夠儘可能多的把記憶中的野草和所謂的草藥相對應起來,倘若阿依有什麼要求,也時常能夠做到儘善儘美。
“終於弄好了!”
放下手中自製的雞毛筆,阿依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十幾片竹簡,然後跨步走到了鬆的身側。
“鬆阿父,這些麻煩您了。”
鬆很是沉默地點頭,在他抬頭的瞬間,那雙滿經滄桑的眸子裡分明洋溢著耀眼的光輝。
篝火晚會之後,部落裡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狀態。
雖然青壯年仍然需要輪換著巡邏護衛部落,但對於絕大多數的部落群眾來說,時間已經進入了休息的階段。
安全係數低,晚間活動少的可憐的時候,人們的娛樂活動就有些奇奇怪怪了。
每每到了夜間,就會聽見許多少兒不宜的聲音在山穀之中此起彼伏。有時候甚至於是以天為被地為鋪,顛鸞倒鳳共白頭。
甚至於在山野之間,天地白茫茫一片,走著走著就會遇到外出尋求野趣的男女,他們光著迥異於天地的身子,很是自然地和你打著招呼。
而那些撞見的人,往往也會笑著調笑兩句。就連牽個手都不免耳紅的阿慕也十分熟稔於這樣的交談。
健康的膚色,健碩的身姿,虯結的肌肉,明媚的笑顏,還有那需要打馬賽克的部位,讓自覺已經見過世麵的阿依閃眼,側身,心中直念非禮勿視!
但即便是那驚鴻一瞥,卻也老是印在腦海裡難以揮之而去,說句實在的,比起那些白斬雞似的身板,這確實是還蠻養眼的。
唔,比起西方那些所謂的裸體藝術,貌似也是不遑多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