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搖頭,那學校不止有她,還有江裴周,但她懶得猜江聞序是去找誰還是補償誰,也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這場聚會在這輛車出現後正式宣告了結束,付完錢準備離開後,林清然頓住腳步看向她們倆:“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還有點事。”
林清然大多時間住宿舍,偶爾因為工作住公寓,但這次她沒有提前說回公寓,兩人皆是一愣,隨後相顧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她們知道林清然的性子,更把那段時間林清然的傷心和難過看下眼裡,她實在受不得被那個傷害過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
想要避免看見他也很正常。
段安妮和何鬆鬆走在路上,何鬆鬆突然歎了口氣:“我以為然然已經走出來了,沒想到還是怕會看見他。”
一旁的段安妮笑笑沒說話,林清然走出來了?怎麼可能呢。
在外人眼中,林清然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正常生活、正常學習和正常工作,雖然不怎麼愛笑,但卻看不出她曾受過什麼打擊。
但作為和她朝夕相處、寸步不離的段安妮來說,她把那些真實的林清然全部看在眼裡,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如何讓她好受點。
她見過明明白天還眉開眼笑的人,卻在半夜偷偷躲在衛生間小聲啜泣,她見過她上一刻撕碎照片,下一刻又撿起撕碎的照片用膠水拚上。
段安妮無數次一覺醒來對上她紅腫的眼睛,但她又要裝作很輕鬆地對著她們笑,談笑風生,她以為彆人看不出來。
但段安妮就是能。
正是因為足夠了解林清然,她才能看出她所有的偽裝和故作堅強,能透過這些看出她內心的孤單和痛苦,難過和不堪。
段安妮有一段時間總怕林清然會憋壞自己,或者心裡出現什麼問題,她尋思著要把林清然灌醉,希望她能借著酒勁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但是作用都不太明顯。
唯一一次喝醉,段安妮起了個頭,想要帶著林清然一起罵渣男,但她就是沒開口,隻是呆呆地坐在沙發,留了一夜的淚水。
段安妮抹著淚水心疼無比地陪了她一夜,後來再也沒敢給她灌酒,也不敢在她麵前提起江聞序。
因為這次打擊對於林清然來說,真的很大。
過了馬路,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果然停在學校門口,一個男人長身而立,獨自地站在路燈下。
段安妮率先發現了他,她眸光瞬間低沉,攥著拳頭走了過去,何鬆鬆同樣的表情,跟著她同樣義憤填膺地走了過去。
還沒等段安妮開口,何鬆鬆立刻挽著她的手,故作誇張地大聲道:“你說,咱們然然和那個謝神還真挺般配的。”
段安妮愣了下,當即接住她的話:“當然了,這謝神還挺有眼光的,追咱們然然的人都排著隊。”
“可不是。”何鬆鬆決定來劑猛的:“不知道他們今晚的約會怎麼樣,這樣的話,我又是咱們宿舍唯一一個單身的了。”
......
周圍冷冽依舊,她們的話還在繼續,江聞序的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他一襲黑衣攏在黑暗中,耳邊全是轟鳴聲。
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林清然,掏出手機給林清然打了個電話,對麵一直顯示正在通話聲,不管打了多少個電話都是如此。
寒風呼嘯,他就那麼低著頭站在車邊等她,除了等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大腦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