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孩子,不留下吃個飯再走嗎?”鐘姨意識到不對,連忙轉身看著她勸阻道。
林清然強擠出一個笑意,搖搖頭:“麻煩鐘姨你幫我照顧噗噗了。”
隻要放假了,她就可以來接噗噗回家。
“欸好的好的。”鐘姨忙應道。
陣陣惡心在林清然胃部翻江倒海,她強撐鎮定回到宿舍之後倒頭就睡,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比睡著更快擺脫煩惱的事情了。
林清然強迫自己把這件事情忘掉,但是心情剛剛輕鬆些,傍晚的路上就在學校大門口遇到了江裴周。
他一直知道江裴周當時也從國外回來,繼續在京大就讀,但是她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從來沒有遇見過江裴周。
看到江裴周那一刻,林清然麵無表情地錯過他就要離開,江裴周也沒有神色,兩人身影錯過時,林清然伸腳絆了他一腳。
下一刻,江裴周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栽去,直直地單膝跪倒在地上。
“你......”他沒想到,林清然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報複他,但是此刻的他卻該死得心虛。
林清然故作驚訝,轉過身冷聲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江裴周站起身,氣定神閒地撣撣土,然後抬起頭盯著她:“怎麼想報複我?”
林清然沒說話,一副隨他怎麼說的姿態。
江裴周笑笑,又是那一副拽的萬五八千的樣子,嘴上從不饒人:“你是不會從二樓跳下去腦子進水了?”
“我猜你現在一定想揍我一頓......”
江裴周的話還沒說完,左眼便結結實實挨了林清然一拳,不等他反應過來,林清然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下意識捂著肚子,隻覺腹部鑽心疼痛。
“林清然,彆以為我不打女人。”江裴周猛地攥住她劈下來的右手,冷著臉地威脅道。
林清然緊緊抓住他的右手,不顧一切地咬了上去,此刻她一定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潑婦,但是在很早之前她就看江裴周不爽了。
江裴周吃痛地看著手上的咬痕,在劇痛中倒抽一口涼氣,有些怯懦的看著這個發瘋發癲的女人,瞬間心生膽寒。
從前被霸淩時,林清然也是用這招為自己報了仇,她把那個女孩的耳朵險些咬裂,雖然她耳朵差點被打聾,但至少不算吃虧。
在這場激烈的搏鬥,或者可以說是林清然單方麵的輸出中,江裴周的整個手、耳朵連接處都被林清然咬出了傷痕。
也是在警察的到來後,江裴周才因此得救。
*
北區分局內,林清然和江裴周被關進警察局的拘留室,兩人坐在椅子上,中間隔了兩個位置。
林清然發絲淩亂地乖巧坐著,一位女警走過來端給她一杯熱水,並溫柔笑道:“快喝點熱水吧,看你手凍得通紅。”
一旁的江裴周頭發淩亂,看上去有些狼狽,看到不僅沒有熱水,反而大家都偏袒這個犯罪嫌疑人,他不滿道:
“警察姐姐,她手是揍我揍得,不是凍的。”
女警笑了笑,又考慮到自己是專業的,很快斂起表情:“等會兒你們家屬來了,就可以回去了。”
林清然乖巧應好,因為不想麻煩彆人,她隻好給謝朝川打了電話,好在他一口應下,想必等下就能到了。
江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