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裴周發生了爭執,裴周不肯放她回來,把她鎖在了房間,半夜林小姐從二樓跳下泳池逃走的。”周姐吞吞吐吐才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江聞序犀利的眼神染上薄薄的冰霧,他不悅的開口:“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不起江先生。”周姐連忙道歉,她以為那是裴周的女朋友,當時裴周也急匆匆地跟著他回了國,也沒想著把這件事情上報。
寒風漆黑寒冷,萬物靜默,偶有寒風呼嘯而過。
隨著“撲通”一聲,巨大泳池內鑽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迷瞪瞪的男人不停用水撲騰地水,十幾秒後才緩慢地站穩。
江裴周大夢方醒,才知道自己被人丟在了泳池內,不停粗喘著氣,胸腔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他掃視周圍,看到了江聞序坐在泳池邊的亭廊下,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他慢慢抬眼,深邃的眸中倒映著陰鬱的冷氣。
“哥你做什麼?”江裴周根本不敢上來,他知道江聞序這幅樣子定然是動怒了,而且這怒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江聞序沒說話,隻是頎長的身影站定在那,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那麵如表情的清冷麵容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江裴周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最怕隻有江聞序一人,曾經不好的記憶強行湧入腦海,他渾身顫抖:“哥,會凍死人的。”
江聞序起身走了過去,半蹲在江裴周跟前,似笑非笑的抬起眼,月光下他清雋的麵容更顯狠厲,似乎帶著冷漠的殺意。
他開口問:“冷嗎?”
“冷......”江裴周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他的話。
江聞序淡淡道:“家庭醫生明早會準時到。”
......
一月份的期末考至關重要,宿舍裡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複習和背題,可這認真的姿態不過十分鐘,段安妮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蒼天啊,我想追劇啊。”
何鬆鬆椅子往後一蹬,附和性地伸開雙臂,在空中揮了揮:“我特麼剛找到兩本好看的小說,勾死我了。”
林清然歪了歪脖子,隨意地笑著。
“不過仔細一想,考完試就能回家過年了,還是挺不錯的。”何鬆鬆自我安慰著,又歎了口氣拿起了背題本。
說到過年,大家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也有安排不完的計劃,段安妮看著林清然沒搭什麼話,於是問:“然然,你今年過年怎麼安排?”
“我們家沒有什麼過年的習慣,加上劇組那邊比較忙。”林清然道。
何鬆鬆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為她道一聲喜,她道:“然然,真為你開心可以接到這麼大的製作,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和謝朝川合作。”
“我可沒底了,但是我會努力的。”林清然遲疑了幾秒,又輕笑了一聲。
段安妮轉動椅子溜過去,拍著林清然的肩膀給她安慰,又自然回到了過年的話題:“那你一個人在出租房多孤單啊。”
“沒關係啊,反正也沒什麼年味兒,過不過都那樣。”林清然覺得還行,從前他確實沒怎麼過過年。
在南安時,每年大年三十吳川宗都要喝得爛醉如泥回來對他們打罵;回到京北時,林賦遠和黎方也總是出國談業務,如果在家也大多都不怎麼重視過年。
久而久之,林清然也不對過年甚至其他節日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她隻拿這些數字節日當作最普通的一天,包括她的生日。
考完試就放了寒假,天氣越來越冷,林清然每天堅持去工作室學習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