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禮:“模擬動物?”
單引笙:“沒錯。”
杜宴禮:“你認為什麼樣的動物具有誘惑力,鳳凰,孔雀,蛇?”
當“蛇”這一關鍵詞響起的時候,單引笙腦海中被霧氣纏繞的靈感終於現行了。
他眨眼想起自己早上做過的噩夢。
一條蛇纏繞在他的背上。
那條蛇萬分危險,而危險總與魅惑相伴相生——
他脫口而出:“沒錯,就是蛇!”
草稿完成,細節勾畫。
他開始問更詳細的東西:“一條小蛇纏繞在翡翠上好,還是蛇形腰帶好?”
單引笙:“後者,沒錯,就是後者!”
杜宴禮:“材質一樣嗎?”
單引笙:“一樣。”
杜宴禮:“蛇皮?黑色?墨綠?”
單引笙看了一眼翡翠和衣服:“不好,亮一點的。”
杜宴禮:“黃金?白金?”
單引笙:“白金!一條白金長蛇口咬翡翠,纏繞美女細腰!”
好了,從輪廓到草稿到細節到上色,一切完畢。
杜宴禮給畫好的草稿做最後的修改和完善,然後將它交給單引笙。
單引笙接過一看,隻見白紙上邊,墨筆將首飾的概念圖畫得清晰明確,雖然圖紙並不很漂亮,但圖案線條清晰乾淨,細節明確有備注,就連首飾的長度寬度都大略寫了寫,是一份非常清晰的概念圖了。
至於餘下的精雕細琢,可以交給專業的設計師填補修飾。
乍然看見概念圖,一條真實完整的腰帶瞬間出現在單引笙的腦海之中。
環繞腰身的長蛇鱗片張合,明光閃閃,蛇頭張開,牙齒之間咬著半塊翡翠,它的尾部同樣按著半塊翡翠,當前後相扣於肚臍之際,這條白色長蛇就變成了銜尾之蛇,蛇口之中,翡翠如同禁果。
美麗,禁忌,誘惑。
是這飾品給人的感覺,也是衣服給人的感覺,更是穿衣服的女人應有的味道!
單引笙無比驚喜:“你畫出來了!”他再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不禁道,“等等,你不覺得我的描述比較讓人聽不懂?”
原來你也知道你的描述太不清楚了。
這倒有點出乎杜宴禮的預料。
杜宴禮如實回答:“是讓人聽不懂。”他又漫不經心,“不過可以找個簡單的方法理解你。”
說著,他也看了一眼自己話的圖紙,再告訴單引笙:
“你的想象很不錯,我相信成品會非常美麗。。”
單引笙瞬間愣住。
愣住的下一刻,單引笙的手機響了,是他爸打來的。
單引笙就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心情。
他先接起了電話,同一時刻,單爸爸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今天開股東大會,你人呢?”
單引笙:“……”
杜宴禮帶給他的震驚還存餘韻,他下意識說了相關的話:“我和杜宴禮在一起……”
單爸爸:“不信。”
單引笙:“……”
電話裡是爸爸,眼前是杜宴禮。
單引笙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雖然這是事實,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對方一直在看我。
是想我回答這通電話?
杜宴禮這樣以為,於是他從單引笙手中接過了手機。
他說:“單叔叔,我是杜宴禮。”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而杜宴禮還在說話,他先向單爸爸問好,旋即讓對方將自己的問候轉達單爺爺,再將單引笙正在他身旁,處理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告知對方。
隨後,突然安心的單爸爸就掛了電話。
杜宴禮也將手機還給單引笙,前後花費時間不過三分鐘。
單引笙呆呆看著杜宴禮,呆呆拿回手機,還想接聽。
但手機對麵的人已經被杜宴禮解決,連電話都掛了。
一次震驚之後,他二次震驚,不敢相信:“我爸呢?他怎麼掛了電話?都不叫我回去了?”
杜宴禮拒絕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
在這裡花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他帶單引笙向外走去。
兩人甫一出門,冷風卷來,單引笙當場打了個噴嚏。
走在前麵的杜宴禮轉頭看了單引笙一眼。
冷風之中,隻見一件夾克與低領毛衣的人鼻頭通紅,他無意識縮了縮脖子,企圖通過這個動作給自己製造一點溫暖。
既然冷了,為什麼還穿得這麼少?
杜宴禮這樣想道。
他的腳步停了停。
鼻頭通紅,皮膚奶白的單引笙讓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曾堆砌過的一個雪人。
不過他不會虐待雪人,讓雪人穿得這麼少。
他至少還會給雪人圍上一條圍巾。
回憶使杜宴禮微微一笑。
停了腳步的他轉回身,麵向單引笙。
單引笙的腳步跟著停下,投來一個詢問的目光。
杜宴禮沒有回應這個目光。
他抬起手,幫對方扯了一下有點歪斜的領子,接著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在單引笙空蕩蕩的脖子上。
席卷的冷風忽然停了。
熱意湧上冰涼的脖頸,那是屬於杜宴禮的溫度。
單引笙的思維一時停頓。
環繞在身上的溫度叫他湧起了很多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驅使他觀察杜宴禮。
他的視線於是落在杜宴禮的臉上。
他一下就看見了對方的眼睛。
對方微垂的眼瞼有鳳尾一樣的弧度,映入眼裡,勾得人心。
“噗通”一聲。
杜宴禮動作不緊不慢。
他解下圍巾,替人圍好,還仔細耐心地調整了一下圍巾的位置長短。
接著他抬起眼看向單引笙。
單引笙正愣愣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見底,鑲嵌於白皙的皮膚上,更讓人想起小時候的雪人了。
嗯。
對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顯得乖巧可人的。
雖然他的外貌距離乖巧可人有點遠……
杜宴禮又看了一眼單引笙的臉。
桃花眼,朱丹唇。
站著不動,也一身風流,滿麵恣意。
杜宴禮抬起手來,撥開對方臉頰邊一縷頭發:“晚上七點,我會回家。”
做完這個通知,杜宴禮上車離去。
他沒有帶上單引笙,接下去的行程是他的行程,單引笙沒有任何參加的必要。
單引笙眼睜睜的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第三次震驚。
短短五分鐘之內,杜宴禮帶給他連續三次震驚,震驚到他哪怕被杜宴禮直接丟在致意門口,都生不起氣來。
他再一次深刻地明白為什麼杜宴禮包養人總不翻車了。
因為杜宴禮這家夥。
硬的軟的,是真的有手段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千大章,求評論啾。
隨機掉落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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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些司法程序上的BUG,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