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禮:“嗯。”
單引笙:“我還以為你會挑早一點的航班,早點回去,早點工作。”
杜宴禮閉著眼睛,隱秘地打了個哈欠:“沒辦法,誰叫有個人總愛賴床,耽誤我的早起時間。”
低笑刹時響在杜宴禮耳側,他感覺自己自己的脖子被咬了一口。
杜宴禮:“……”
他依舊不睜開眼睛,慢條斯理抽出自己的手臂,從對方的脖頸處繞過去抱住了人,再團了團,放到自己懷中,才暗暗想道:
這頭小奶虎怎麼越來越像隻小野貓了……
他又說:“這是海濱度假,我沒有帶那麼多高領的衣物。”
這感情好!
單引笙鼓動對方:“被人看見了就說是我咬的,我絕對不否認。”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完之後,兩人都安靜了一會。
一會之後,單引笙的聲音又響起來。他似乎漫不經心:“回去之後我們還是一樣?”
這一次,杜宴禮睜開了眼睛。
他看出了單引笙的一芥蒂,他說:“回去之後我會更忙一些,這些情況之前你已經了解過了。工作結束的時間不定,但除了出差之外,我都會回家休息。”
單引笙挑挑眉:“好習慣,繼續保持。”
杜宴禮意有所指:“睡吧,明天也一樣。”
單引笙:“嗯。”
單引笙閉上了眼睛,他也準備睡覺。
身體從剛才就發出疲憊的叫囂,但精神始終亢奮,讓他陷入一種想睡又睡不著的狀態。
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就是一些隱約的古怪情緒,在這兩天一直糾纏著他。
這個假期終於用完了。
等到明天,他們都將回國,回到熟悉的生活之中。
從節假日回到工作狀態的杜宴禮,會保持幾分假日時候的模樣?
旁邊的人睡著了。
杜宴禮也閉上眼睛。
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夢,夢中他抱著顆珍珠沉入海底,四周全是藍汪汪的海水,他懷裡的珍珠簡直是個寶貝,不止能夠驅寒禦暖,還能幫助他在海底呼吸。
他對這顆珍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正想將其好好端詳,仔細研究的時候,平靜海浪突然翻湧,一道浪頭將他衝出夢境!
杜宴禮睜開了眼睛。
放置床頭的手機正在震動,明亮的屏幕上,熟悉的號碼出現眼前。
他的秘書在上午五點的時候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杜宴禮將床頭上的手機拿入手中,先行靜音。
接著他轉頭看了單引笙一眼,身旁的人睡得很熟,並沒有被電話吵醒。
杜宴禮這才下床。
他輕輕掙開了單引笙的手,無聲走到房間之外,接起電話:“什麼事?”
秘書激動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杜總,之前的項目終於有回音了!對方願意和我們接觸,並發來具體的見麵時間了——!”
杜宴禮:“具體時間?”
秘書又說話。
杜宴禮聽了片刻:“我知道了,你讓飛機過來,我們五個小時後見。”
風吹開天空的濃霧,吹出了遠方的一片魚肚白。
杜宴禮回到了室內,他撿起衣櫃裡的一套衣服穿上,又去浴室整理儀容。做這一切的時候,他都可以放輕手腳,不讓雜音吵到另外一個人的睡眠。
最後他回到了臥室之中。
他在寫一張留給單引笙的紙條,紙條上有他先行離去的原因。
筆尖的沙沙聲也許是這安靜的夜裡最清晰的聲音。
紙條很快寫完。
杜宴禮將其放在床頭,用台燈細心壓住,而後再看單引笙一眼,替對方拉了一下掉下去的被子,再輕輕親一下對方的臉頰。
隨後,快艇來到島嶼登陸口。
杜宴禮轉身離去。
三個小時之後,風吹亮了整片天空。
單引笙打著哈欠醒來,他先摸一下身旁的人。
伸出的手拍了個空,杜宴禮去刷牙了。
他閉著眼睛,胡亂叫了兩聲:“宴禮?宴禮?”
喊出的聲音沒有回應,杜宴禮應該在沙灘上。
他睜開了眼睛,帶著很深的困意走上沙灘:“宴宴……”
但沙灘上也沒有人。
陽光很烈,棕櫚樹一綠如初。
但木屋內外,島嶼上邊,全不見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單引笙懵了。
昨天,才說好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