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沒有。
樓誠月“啊”了一聲：“那是我看錯了？”
從原野毫不隱藏的情緒中，樓誠月其實已經知道了八成是自己看錯了，根本沒“結婚證”。
但樓誠月不免有些失望。
那又錯失了一個看到“結婚證”的機會，自己在日升姐眼中還要保持一段時間的“連結婚證都沒不知道什麼樣的小屁孩”的形象。
原清挑了下眉，不知道信沒信，但也看向了原野。
廚房那邊沒有什麼聲音，但也沒有人出來。
原野皺起眉，嚴肅正經的神情多了幾分成熟，甚至鎮靜地開始回想了起來，最後邏輯清晰地給出了樓誠月一個答案：“你看到的‘結婚證’，你也有。”
樓誠月張大嘴巴：“？”
緩了兩秒——樓誠月：“……”
他好像知道是什麼了，原野還吐槽過的。
原野：“學生證。”
就是海川科技大學給交換生發的小紅本。
酷似結婚證的，交換生學生證。
樓誠月：“……”
他抓了抓腦袋，還是十分誠懇地看向原野：“我錯了，我還以為你結婚了。”
原野：“？”
樓誠月：“你知道吧，我在機場剛看見你的時候。”
樓誠月回憶了兩秒，那時候看到的銀發少年。
雖然不認識，但為什麼還敢過去呢？
除了聽到了他和機場工作人員對話中的“海川科技大學”，還因為——
樓誠月：“你當時那個情緒，看起來，看起來……”
樓誠月皺眉：“看起來好像《千裡追妻》那個節目裡的可憐男嘉賓。”
原野：“……？”
樓誠月還肯定地點了點頭，補充：“是真心的那種，不是劇本，是不是真委屈巴巴我是能從情緒裡看出來了。”
以前他媽在家看電視的時候，他路過客廳總會順便看到幾分鐘這個《千裡追妻》節目的內容，男嘉賓們挺可憐的，遺憾、悲傷、被拋棄的憤怒、對妻子的懷疑……真跟當時叫住他的原野挺像的。
廚房門邊，林辰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廚房裡出來了。
原野抱著手臂，靜靜盯著樓誠月，把麵前這個人綁架的念頭都有了。
但樓誠月像是完全察覺不到危險，瞄到了剛走出廚房的林辰溪，他傻傻一笑，非常勇敢地繼續道：“對！就是在機場搭訕學長學姐的那次來著，學姐剛走，我一回頭就被叫住了——”
搭訕，這詞用的妙。
原野緩緩回頭，果然看到了靠著廚房門口，一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林辰溪。
原野覺得自己腦殼疼：“我可不知道你搭訕的是她。”
樓誠月：“？”
他一臉迷茫地看回原野：“我也沒說你知道啊。”
樓誠月“嘿嘿”一笑：“我就是想說好巧而已。”
你看起來情緒像《千裡追妻》裡的男嘉賓。
當時我剛搭訕學姐就被你叫住的時候。
這兩段，一前一後說出來，是真的不隻是一句“好巧”啊。
原野：“……”
他到底是為什麼今天要過來的？
原清本來還微笑著看原野解釋，聽樓誠月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直覺一般地，原清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從廚房走過來的林辰溪。
但林辰溪迎上他的目光，十分平靜，那表情，好像還在問“怎麼了，怎麼突然看我了”。
原清眉頭輕輕一皺，可能是錯覺吧。
但他看著樓誠月越來越興奮的神情，又沉默了下來。
他們今天晚飯的時候，就吃蛋糕的時候一人一罐果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