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夠學術，夠熱情。
不過她倒是不會說什麼，她隻是師姐，又不是帶他們的導師？況且他們研究室比成果，又不至於擔心畢業，成果這東西，自己不急，彆人急有用？
隔壁的李玉卻注意到了這裡的視線，朝林辰溪和原清露出了一個有些歉意的表情：“師兄師姐，我就問個問題，馬上就好。”
林辰溪揚眉：“你問。”
原清也笑著，來了句：“正常。”
當然正常。
他可不像林辰溪，看到他們在辦公室激烈討論的樣子就會聯想到“學術討論”，隻不過開門之前，他還以為他們在激烈討論哪裡開新店到哪裡購物哪裡吃哪裡玩之類的，或者假期的事情，所以現在倒不會覺得那麼意外。
隻不過也沒想到是“星座”什麼的。
原清不自覺歪了下頭，這是他的陌生領域，有意思。
李玉又一次略顯歉意的表情，擺擺手：“不是。”
他手指往樓誠月原野的方向掃了一下，李玉：“我問他倆。”
隔壁的激烈討亂顯然還在繼續。
“但感覺還是太陽星座，就我們平時說的生日對應的星座，比較準。”
“那肯定了，不然怎麼大家都看太陽星座！”
“比如，我跟你說，天蠍男……”
幾聲“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笑聲。
原野在李玉指過來的時候，終於抬頭，卻是看了眼林辰溪。
他好像就是偶然抬頭看她這一眼似的，沒什麼笑意，倒也看不出什麼不開心。
眼睛一眨也不眨。
倒像是，獲取應允似的。
獲取應允？
林辰溪猛地收回視線，“嗯”了聲，輪到她低下頭看自己隨手拽過來的一疊文獻了。
原清無奈的聲音卻一下響起：“你拿我體檢報告乾什麼？”
林辰溪：“……”
林辰溪：“？”
她又一次猛地抬頭，隔壁的討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
對麵原野和樓誠月的視線齊齊理所應當地看向林辰溪，好像所有都停在了原清的那一句“你拿我體檢報告乾什麼”。
林辰溪：“……”
她拿著這疊東西的手一僵，誰知道放在桌子中間的是你體檢報告……這位置也太像平時放校園學術報了。
林辰溪硬著頭皮：“什麼體檢報告？”
大家現在體檢報告不是都看電子版嗎？原清這麼，傳統？
原清還是那種無奈但好像莫名允許的語氣：“年紀到了，得年年體檢啊。上次老鄧要去，我開車送他，他正好說捎上我了。”
他說著，還緩慢伸手，把那疊紙從林辰溪的手裡抽了出來。
原清：“海川第一醫院的全麵體檢項目還是不錯的。”
“我的錯，估計早上老鄧過來直接扔我們桌子上了，他不知道平時我這位置都留學術報給你的。”原清拿著這疊紙，說完拍了兩下林辰溪的手：“體檢挺好的，年紀上來了，和你們年輕人不能比。”
林辰溪：“……”
如果她沒記錯，她和原清同年，而且年前剛給這位過了“二十五歲大壽”是吧。
林辰溪終於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原清看到了，朝她笑笑，這才正經地又說了一句：“不過任何年紀定時體檢都挺必要的。”
說完轉過頭看向李玉，拿手中的一疊紙往原野他們的方向一指：“沒什麼事，你問吧，不影響我們倆。”
他說的“我們倆”，顯然是指自己和林辰溪。
林辰溪覺得坐在自己對麵那人的視線越來越明顯，她默默低下了頭。
專心。專心看文獻。專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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