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巴爾補充道，“一個問題十萬。”
林不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可以，一會我問公主幾個問題，你看看她有沒有說謊。”
“好的，您需要把公主的手握在手裡，我會根據她脈搏跳動的頻率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這種錢是沒必要省的，一方麵她必須看到公主與她合作的誠意，另一方麵……她不想在生死關頭被自己的合作夥伴從背後捅上一刀。
綠燈重新亮起，林不語單手握著方向盤，啟動了車子，另一隻手向奧瑞莉安伸了過去，“把手給我。”
奧瑞莉安愣了一下，猶猶豫豫地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林不語抓住了她的手腕，感受到指尖處傳來沉穩有力的脈搏跳動，她開始問第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沒有想幫你，我隻想和你交易而已，”奧瑞莉安冷靜回答，“我幫你逃出帝國，作為回報，你必須帶著我一起走，保護我的安全。”
巴爾說：“實話。”
“為什麼？你可是帝國公主，放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不要，要跟著一個通緝犯？”
“帝國公主？”奧瑞莉安抿了抿唇，語氣莫名悲哀，“沒有人問過我想不想當這個帝國公主。從小到大，我不允許有自我意識，不允許有任何不務正業的愛好，就像一隻養在牢籠中的逗人開心的鳥一樣，就連生殺奪予都要依附於他人。”
“我活了十八年，一直活在父皇的期望下，做那些我一點也不喜歡做的事。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不要再為彆人活著，我寧願去萬軛星群做星際海盜，也不要再回到那個牢籠中。”
巴爾說：“實話。”
“我相信你當下的決心，”林不語語氣依舊漠然，“但我並不覺得你的決心會很長久，以你對平民的厭惡，我很難相信你會甘心放棄你擁有的一切，做一個你最看不起的平民。”
“換句話說，我認為你隻是負氣出走，哪怕現在再堅定，也會很快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你！”奧瑞莉安惱怒著想要揮開林不語的手，但林不語攥得很緊，她用力甩也沒甩開，隻好憤憤不平地任由她握著。
“我討厭平民，是因為他們的愚蠢，粗魯，無知和不自量力，至於他們的貧窮，隻是極其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罷了。”奧瑞莉安冷冷道，“我自然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就算失去一切地位與財富，也絕不會變成他們那樣，因此又談何後悔。”
巴爾說：“實話。”
林不語收回手，不疾不徐地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離開帝國後，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遵守承諾保護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賣給星際海盜嗎？”
她餘光注意到公主的手微微收緊，但語氣卻很堅定，“不怕。”
“說謊。”不用巴爾的測謊，林不語也看出了她的恐懼，“你明明怕得很。”
奧瑞莉安並沒有反駁，而是直視著林不語，反問道：“你會那麼做嗎？”
“誰知道呢。”林不語不置可否。
“我知道，”奧瑞莉安篤定地說，“如果你真的要害我，當初就不會拚儘全力來救我。”
“彆急著下結論，”林不語說，“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幫我吧，如果我覺得不可行的話，那我們的交易還是不要開始了。”
奧瑞莉安瞪了她一眼，說：“現在不要去南陽空間站了，回皇宮，我用我的私人飛船帶你離開這個星球。”
林不語忍不住側目。
這個計劃乍一聽真的非常瘋狂，但仔細考慮下來，居然是目前為止可行性最強的辦法。
再去南陽空間站意義的確不大，林不語覺得軍方不會愚蠢到能讓自己買到船票，大搖大擺地離開首都星。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軍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