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這次居然發揮的這麼好?”
他說著就看見了剛剛從光榮榜前麵回來的荊棘,衝著剛從門外進來的荊棘揚聲道:
“荊棘,你居然還謙虛說自己考的一塌糊塗?太過分了吧你。”
荊棘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看旁邊麵帶笑意的周闊,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複雜:
“你說成績嗎?”
荊棘對著他無奈的擺擺手,“我真沒騙你,我這次掉到了五十名開外。”
徐立言聽到荊棘的話也一臉疑惑,他不是第一,荊棘的排名也一落千丈,難道這次年級老二真的完成了逆襲?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心達到最盛的時候,張弛終於歇過來了,他轉過身對徐立言一臉鄭重道:“這次的第一還是(1)班的。”
“啊?”
徐立言也懵了。
一班除了他和荊棘特彆拔尖之外,也沒有立刻就能拿第一的人啊,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了一匹黑馬他居然不知道。
他一邊在腦海裡過名單,一邊排除,等到視線轉到周闊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如遭雷擊一般定住了。
幾秒之後,徐立言顫顫巍巍的的伸出手指向周闊,聲音裡的不可置信聽起來如夢似幻:
“張馳……你說的年級第一……不會是大帥哥吧?”
張弛握住他顫抖的手舉在自己麵前,二人一起發顫,張弛努力的平穩下來自己的情緒,用力的點了點頭,無比肯定道:
“嗯!”
“……”
“!!!!!!!!”
徐立言還沒從大帥哥是年級第一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抬眼看著張弛和李子豪臉上寫滿了“我就知道你得是這個反應”,他恍惚之中再次開口問道:“他考多少啊?”
張弛一臉“你不要自取其辱”的表情看他,身為徐立言的好兄弟,他下意識怕徐立言受到打擊。
倒是荊棘毫不在意,在一旁淡然開口揭曉答案:
“理科全部滿分,文科主科均分140,其餘均分85+。”
他們幾個本就年少張揚,今天考出來的場麵很大。
荊棘這話一說完,空氣中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臥槽”,男生女生紛紛側目向最後一排看來。
徐立言捂著自己因為回想起來自己的自信發言而紅透了的臉,也在指縫中偷偷的看向周闊。
他還是那樣一幅冷淡的模樣,仿佛得第一對他來說隻是稀鬆平常,家常便飯,他早已習慣一樣。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周闊剛剛那句話,應該還是有後半句——
“不是很好奇,我知道第一是我的。”
救命!
空降第一。
這一天,周闊用這種強硬無比的方式席卷了天璣樓內的每一個人,實力在此,無人不服。
這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力太大,以至於那段時間,隻要提起周闊,後邊必跟著幾個字:“(1)班那個空降年級第一的大帥哥。”
一戰封神也不過如此。
淩汛拿著成績走到(1)班門口的時候,班裡依舊是一片熱鬨無比的景象,徐立言依舊震驚的合不攏嘴,在周闊旁邊上躥下跳的,他雙手抱頭高聲哀嚎,說出來全班人的心聲——
“140?”
徐立言在旁邊對著周闊道:“你理科全部滿分也就算了,我承認你在這方麵有點小天賦,但是你語文英語全考140?”
他湊上去趴在周闊桌子旁道:“你知道西琅一中上一個語文考140分是誰麼?”
“是(5)班那個天天作文拿滿分的文科大佬明月啊!!!”
徐立言咆哮:“我為了能追上她的文科成績天天背那個晦澀的古詩詞啊,我天天看那些作文素材答題模板啊——”
他欲哭無淚道:“你知道我多痛苦嗎?”
“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一百四意味著什麼啊!!”他崩潰的對著周闊道。
他麵上雖然表現傷心,一臉受到了打擊的崩潰模樣,但是細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裡麵根本沒有多少難過,更多的反而是和周闊之間乍然生出的惺惺相惜之情。
有的時候,沒有對手實在是太過孤單的一件事情,鶴立雞群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環境單一,你不會知道在彆的地方的人,究竟是鷹是鶴。
長此以往,心境會變的。
好在有鷹飛來西琅。
徐立言演起來沒完,他甚至攀上了周闊的胳膊:“彆的話我一句不說,”
下一秒,他臉上寫滿鄭重:“我,徐立言,在此鄭重宣布,周闊,你以後就是我大哥,我當你小弟。”
“周闊是不是你的大哥這個咱待會再說,”
淩汛從外麵剛進來就聽見他這話,頓時笑得樂不可支的:“大家先回自己的座位坐好,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說一下。”
台下依舊熱鬨,但是每一個人都很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因為喜愛,所以他們很聽淩汛的話。
“是分科嗎汛哥兒??”一個女生率先問道。
“我們要很快分開了麼汛哥兒?”張弛也跟著說道。
“可是我們不想和你分開怎麼辦?”
“(1)班不能沒有淩汛,就像是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可是我們不想分開啊汛哥兒…”
淩汛站在講台上,再等待他們安靜的這個空隙,他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思襯著自己接下來的話。
有風輕撫過遠處河邊的楊柳。
發黃的樹葉簌簌的落下來,隨著風一起飄揚著去更遠的遠方,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悄然落下,陽光照著空氣裡細小的浮塵,台下麵帶不舍的少年仿佛在此刻定格成了一幅永久的畫。
他在喧鬨中回過神來,看著一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