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上天今天就和他過不去是吧?
可能貝多芬也沒想道當初創作出來的鋼琴曲會在幾百年後被西琅一中當成上課鈴來用,以至於他一聽到這首曲子就下意識的想對著來人喊起立吧?
幸好不知道哈。
徐立言看著一片柔和中淩汛對著他攤手,眼裡星點笑意,心情極好地宣判他遲到。
徐立言:“……”
他看著淩汛臉上的小得意無語笑了,在淩汛的注釋之下,看著他吐出來幼稚兩個字之後轉身進了教室。
淩汛看著徐立言明明也沒有多少小動作,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可偏偏他的一舉一動都寫滿了少年人特有的張揚。
淩汛心裡感歎,年輕啊,年輕真好啊。
當他感歎完之後再次抬頭看著徐立言背影的時候,突然就品出來那麼一絲奇怪,覺得他和往常有幾許的不同。
淩汛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形,隱約的反應過來了。
是愛情來了沒錯,但是看著剛剛那個情況還有現在這個略微落寞的背影……
好像是徐立言單相思?
秋風在一旁回應他的答案,帶著落葉一起飛走,淩汛看著那旋轉的葉子覺得,秋天啊,還得是秋天啊。
茫茫人海,遇見一個知心愛人,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呢?
這世界上的人這麼多,春天哪裡是那麼容易來的呢?
他想到了什麼,無奈的甩了甩頭,轉身回教室準備上課。
周知意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的小閨蜜連帶著她的女神荊棘一起不翼而飛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冷麵閻王周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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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她就去了一趟辦公室,回來就集體失蹤?不能出什麼岔子吧?
“張弛,”
周知意轉過頭去小聲問道,“你見到明月了嗎?她們去哪了?”
“明月高燒,荊棘和周闊帶她去醫務室了。”
張弛看著淩汛進教室,拿起書來擋住自己在那裡欲蓋彌彰道。
張弛說完,又開始和周知意嘮彆的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一個說一個聽,徐立言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爽。
徐立言回到座位上撇了自己同桌一眼,張弛覺得他莫名有些冷淡,果然下一秒徐立言在周知意轉回去之後對著他徑直開炮道,“小點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聲音很輕啊?”
張弛一頭霧水,“我聲音很大嗎?”
徐立言拿出自己的課本對著他輕哼了一聲,“整個教室都聽見了好吧哥們兒。”
張弛一臉不相信,拿起自己的書戳了戳周知意,看著她轉過身來一臉茫然,誠心發問,“周姐,我聲音大嗎?”
徐立言在一旁看著張弛極其正常但是又極其不合常理的行為,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
很好,他真的是好樣的,自己和周知意前後桌那麼久了今天才說上兩句話,他倒好,上來直接一個周姐拉近彼此的距離。
媽的,徐立言越想越窩火,看張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尤其是他還一臉無辜的轉過身來和自己抬杠說聲音一點都不大。
活該他追不到荊棘,就憑他這被狗啃了的情商追西琅全校心中公認的女神?
女神給他開八百個後門他都追不上!!
徐立言看著他,對著他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在心裡給他狠狠的記了一筆,準備下次在荊棘麵前給張弛穿小鞋。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反常,吃醋吃的理所應當。
淩汛在講台上把他們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的,看到周知意害羞,徐立言吃醋,張弛一臉迷茫身在狀況之外,心裡樂開了花。
要不怎麼說是小孩兒呢?直來直去的,所思所想都寫在臉上了,單純的要命。
但是也挺好,最起碼能留下一段張揚的回憶。
淩汛的嘴角剛剛上揚起來就被後門突然趴上來的半張人臉強行打斷,隻見他笑容未消,嘴裡卻瘋狂改詞:“所以題我給大家講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