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淩晨……”
周知意隻覺得自己麵前竄過去一個影子,隨後張弛就對著那個影子叫道,“你們班三千是誰啊?”
淩晨聽見張弛的話,放緩自己的速度回到他們麵前道,“陳明安啊。”
“不是,我說女子三千。”
淩晨看著麵前三人好奇的眼神撓了撓頭,“我不清楚啊,那天是裴瀾姐幫我報上去的,當時淩老師找我,我就拜托裴瀾姐幫忙,後來就忘記問了。”
“你這體育委員當的,過幾天就秋運會了,你連選手都不清楚。”張弛笑著調侃他。
徐立言也笑,“快快,去問問你裴瀾姐,滿足一下哥們的好奇心。”
“行,那你們稍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淩晨對著他們二人的調侃倒也不惱,好脾氣的應下來之後回到教室去問裴瀾。
“你還彆說,”張弛道,“我真挺好奇2班是哪個姐姐能抗下這個重任。”
“怎麼,到時候你為她加油啊?”
“我,一班誰不知道我是荊棘主義啊。”
“我真去你*的……”徐立言一幅倒牙的模樣,旁邊的周闊也轉過身去不欲看他,看的周知意想笑極了。
“乾嘛啊乾嘛,你們一個兩個這是什麼表情?”
徐立言對著他掀了個白眼,想要繼續懟他,可是還沒來得及張口淩晨就麵色不好的從2班出來,走到他們麵前幾次欲言又止。
周闊看他的臉色也在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麵上開始逐漸凝重。
周知意轉過去笑著問他,“所以我們班到底是誰啊?”
淩晨抬眼看了看她,一咬牙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著她小聲囁嚅道,“周姐,是明月。”
陽台上的四個人瞬間表演了變臉,一個都笑不出來了。
周闊眼瞅著自己的擔憂成真,一個眼神看向淩晨,出聲確認道,“明月?”
淩晨顯然也剛剛得知這個消息,雖然此刻一臉狀況之外,但還是對著他的話點點頭肯定道:“對,裴瀾姐說是明月。”
話音未落就被瞬間黑了臉的周知意打斷了,“她剛回來,怎麼跑?”
徐立言第一次見周知意如此的火大,整個人根本不似平常溫婉活潑,倒是讓他開了眼界。
但是情有可原,如果被說出來的名字是周知意的話,那徐立言估計自己會比她現在這樣暴躁百十倍也說不定。
“你告訴我她怎麼跑?拿命去跑嗎?”
“周姐,你冷靜一點……”淩晨看著她道。
“淩晨,”周闊也在此刻出聲,“明月這個身體情況跑不了,她剛大病初愈,身體承受不了這個運動量。”
“去找顧徐老師,趁現在還有時間,抓緊換人。”周闊不容置疑的聲音裡寫滿了強硬。
三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一幅對峙模樣,隻不過是周闊和周知意麵上的決絕讓人心悸。
涉及到明月,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
爭吵的聲音驚動了走廊外的風,自然也驚動了教室內的明月。
“怎麼了?”明月出來看著他們沉肅的麵容,輕聲詢問道,“一個個這麼嚴肅,像是生氣一樣”。
可不生氣嗎?張弛看著明月心想,這何止是生氣啊,月姐你不知道這倆人為了你都能把西琅炸了。
“沒事,回教室寫你的筆記去。”周知意下意識的對她道。
自家白菜心地善良,集體榮譽感和責任感也強,三千這件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裴瀾在自家白菜燒的神誌不清的時候問的。
這件事情她要是知道了,為了集體榮譽和顧徐,她一定會跑的,是以此刻周知意下意識的瞞著她。
明月一臉不相信,眼神看向周闊問道,“到底怎麼了?”
周闊定睛看她,在周知意對著他不停的搖頭的情況下,內心一番激烈掙紮之後還是選擇將事情對著她全盤托出:“明月,我問你……”
周闊話語裡寫著沉吟,他害怕自己說出來之後明月會硬撐到底,舊病複發。
但是這終究是明月的事情,無論如何選擇權都在她手上。
明月對著他點點頭,眼睛盯著周闊輕聲道,“嗯……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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