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們的性格,也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什麼。
周知意和徐立言這麼彆扭的兩個人,要是沒有張弛這一打岔,估計彎路又要走上好一程,他這嘻嘻哈哈來這麼一下,一切又變成了和昨天一樣,大家一起相互玩笑,相互陪伴,一起度過高中時光。
明月笑著搖搖頭:“哎,我磕cp好艱難。”
周闊伸手接過去她的書,又把那兩張紙遞給她:“總會成真的。”
明月笑笑,轉眼去看周闊給自己的紙張。
“這是什麼啊?”明月看著清雋的字一愣,沒等周闊說話就反應過來那是他精心給她找的物理題,那一瞬間她覺得紙上那好看的字都有幾分失色——
這話能說麼?
哎算了她撤回吧。
還是不要讓周闊知道了,畢竟他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花了好多時間呢,都是心意。
這樣一看,那紙上的字又順眼起來。
她搖頭晃腦的笑:“看來我今天任務沒那麼容易完成啊?”
周闊道:“是有一點,但是你一定可以的。等你寫完物理作業,一起去天台商量演講比賽的主題,好不好?”
明月點點頭,回想起來演講比賽這個挑戰,站在原地歎了口氣叫他:“周闊……”
“嗯?”周闊回過身來看著她,對著她輕聲道:“怎麼了?”
明月深呼吸,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他無奈道:“我……還是有點不敢。”
周闊看著她擔憂的麵龐,也意識到她可能是因為害怕自己沒發揮好會害他們失去各種推免資格,壓力太大了。
他回過身來走到她身旁,對著她溫和道:“沒事的,隻是一個比賽,我陪著你呢。”
下一秒,他對著明月笑:“況且,徐立言荊棘他們實力都不差的,你也很厲害,我們能達到顧老師的要求——”
“更何況,還有我在這裡給大家兜底,你就放寬心,大膽一點,好不好?”
“嗯。”
明月應他,心裡卻想著自己一定要把稿子背的滾瓜爛熟,就算最後不能拿獎,但也一定要闖過初賽,站在複賽的台上。
正當他們要進去教室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物理課前還對英語念念不忘,我可真難過啊。”
明月一抬頭就看見淩汛抱著教案站在他們二人麵前,一臉傷心狀,隻是這表情哪哪都不像是一幅真的傷心的樣子,反而那裡麵含了無數玩笑的意味。
“彆難過淩老師,”明月把她手裡那兩張白紙搖了搖,展示給淩汛看:“先學的物理。”
“嘿明月啊,要不說這兩個班屬你進步幅度最大呢,要是這個覺悟哥就得給你豎個大拇指了啊。”
淩汛一邊比劃一邊笑:“再加把勁。回頭拿下西琅進步獎學金之後,請我和周闊吃雪糕。”
“沒問題汛哥兒,給你買兩個,”她比劃一個手勢對著淩汛道:“感謝您沒放棄我。”
淩汛一邊說一邊往合堂教室裡麵走:
“給我買倆呀?”淩汛笑:“那給咱們周大帥哥買幾個?”
“翻倍?”
明月對著他伸出食指搖了搖:“當然是兩個啦——汛哥兒你看我像是那種差彆對待的人麼?”
給你買兩個小布丁,給他買兩個哈根達斯,都是兩個,多平等。
“我就說咱們明月不能乾這樣區彆對待的事情,汛哥欣慰,”
淩汛假裝一抹眼睛,揩去那並不存在的淚水之後收了演技衝他倆道:“快進去吧,準備準備上課了,今天要講新章節。”
明月一邊樂一邊往裡走,到她座位前接過來周闊手裡的書,忽略旁邊周知意瘋狂戳荊棘拉著她吃瓜的小動作,開始本次課前準備。
後邊的周闊也和她一樣,忽略了徐立言和張弛帶有深意的眼神,戴上耳機接著做自己的事情。
他和徐立言都屬於不用聽課的那波人,課上時間自然自己支配,於是張弛羨慕的看著自己旁邊兩個大神一個在寫物理競賽題,一個在研究近年來外研社獲獎視頻。
張弛歎了口氣,打起精神來好好聽課,自學什麼的,他顯然不是那塊料子,自己還是先突破九十分的大關再說吧。
是的,九十分。
這裡麵,就連體育生張弛,理科都強的要命——他是唯一一個在年級榜前十的體育生。
此刻青青禾苗張弛看著那一黑板的講解呲牙咧嘴,和平常開朗的黑皮體育生形成一個強烈反差,此時此刻,他心裡隻有一句話:媽的這題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