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劉武單挑曹營三十餘將!!(大章)(1 / 2)

第046章:劉武單挑曹營三十餘將!!

噠噠噠!~

偌大的戰場上,一片寂靜,隻有這兩道清亮的馬蹄聲傳到了曹軍諸將的耳朵裡。

曹軍一眾武將,無不下意識的緩緩驅馬向前……

兩騎身影一前一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者,其人手持畫戟,縱然看不清其麵貌,但那英姿勃發之氣,卻是遮掩不住。

“此人便是西陵城賊將?”

“領百餘騎生生鑿穿了三萬大軍,陣前生擒曹子孝,就是這持畫戟之人麼?”

“果然使的一杆方天畫戟,莫非其人真與呂奉先有關。”

“我大軍三萬,這賊將竟敢直麵我大軍而來,果然好氣魄!”

諸將議論紛紛,不住的盯著那西陵城守將看,奈何雙方距離實在太遠,根本看不清對方麵容,一時間無紛紛不再次向前策馬。

華蓋車輦之上,曹操睜大了眼睛去看那提著畫戟的身影,似是要看清對方的長相,可惜除了一個輪廓身影,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即便如此,曹孟德觀對方的氣質身影,也能隱隱察覺出此人定然極為年輕,如此年紀輕輕,便能大破曹仁三萬大軍,陣前百騎生俘曹仁……

他到底是什麼人?

曹操敲了敲車輦扶手:“車輦往前。”

唏律律~

馭者抖動韁繩,四匹挽馬一聲嘶鳴,龐大的車輦被緩緩拖動向前,輦後大纛亦跟著前進。

還是看不清。

曹操:“再向前。”

巨大的車轍再次向前延伸,輦上大纛再次前移。

西陵守將的麵容依舊一片模糊。

曹操煩躁起來:“向前,再向前!”

“主公,不可再往前了!”

一騎身影策馬而來,按住了馭者的韁繩,正是曹操麾下謀士,奮威將軍,安國亭侯程昱。

程昱神色肅然:“此將驍勇異常,彼時子孝將軍便是被他單臂錯馬生擒,我等如今與他是敵非友,丞相更身荷天下之重,安能如此輕身涉險?”

程昱話音落下,曹操才猛然驚醒。

自己隻顧著想一睹這年輕驍將的風采,卻忘了此人可是能縱橫三萬大軍,單臂擒曹仁!

突然,曹操身後傳來夏侯惇的聲音:“不對,這賊將怎的還在往前走?!”

曹操與諸將抬頭一看,果然!

隻見那兩人兩騎,胯下馬不停,依舊緩緩向著曹軍而來。

向著自己的大纛而來。

向著自己而來。

想著這位西陵守將是何等的驍勇,曹操慌了,曹軍眾將也慌了。

“快!快!長矛兵向前!”

“弓弩手,弓弩手何在?!”

“甲士向前結陣阻敵!護衛丞相!”

劉武和高順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走著,但曹軍這邊已然是如臨大敵,一片慌亂。

嘩啦!~

大批長矛兵,手持如林長矛衝到了曹操最前方。

長矛兵剛剛站定,後方弓箭手當即就位。

又有密密麻麻,身披甲胄的貼身甲士結陣擋在了曹丞相的車輦前。

“丞相快退!”程昱此刻已是滿頭大漢。

唏律律!~

“駕!駕!駕!”

馭者手忙腳亂的抖動著韁繩,四匹挽馬再次嘶鳴,龐大笨重的車輦艱難調頭,慌忙向著大軍深處馳騁而去。

車輦後的大纛,被大風刮的緊緊貼在旗杆上,這大纛來時是何等的威嚴雍容,後撤時便是何等的狼狽倉惶。

眼見著曹操車輦再次回到了大軍的重重保護之中,眾將不約而同的抹了把頭上冷汗,剛才實在是太嚇人了,萬一那賊將如同擒曹子孝一般拿了丞相,那整個北方都要亂了。

坐在車輦上的曹操,不停的飲著蜜水鎮定心神,剛才實在是危險,若是自己也為那賊將所擒,那大耳賊與孫權小兒還不得笑話死自己?

噠噠~

大軍前方,劉武的坐騎終於停了下來。

車蓋之下,望著這一幕的曹操總算鬆了口氣,他開口:“夏侯惇,文聘何在?”

“末將在!”

兩將策馬而至,正是夏侯惇與文聘。

這二將一人將獨目,一人獨臂,倒也相配。

文聘當初舍命逃回許昌,昏迷數日方醒,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可文聘畢竟也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西陵城一戰被對方區區兩千人打的棄城斷臂而逃,這樣的切齒之恨他又怎能輕易揭過。

此次曹操大軍南下,文聘不顧斷臂不便極力請戰,便是為了親眼見證那賊將的末日!

曹操的目光,依舊不離那遠處那提戟的身影:“你二人向前代孤辨認那二將身份。”

二人領命:“喏!”

夏侯惇與文聘縱馬往陣前而去,文聘死死的盯著那持戟的身影,咬牙切齒,他雖然還看不清那人的麵容,可那杆畫戟他卻是認得。

就是那杆畫戟,將自己驅出了西陵城。

就是那杆畫戟,斷了自己一臂!

當日自己兵微將寡,才吃了那麼大的虧,今日曹丞相大兵殺至,自己定要那賊將把欠自己的帳,一筆筆換回來!

文聘暗自發狠,一旁策馬的夏侯惇獨眼盯著那落後一騎的身影,心中驚疑不定,那人的身形,怎麼越看越像,越像高順?

高順,陷陣營……

夏侯惇那隻空蕩蕩的眼眶開始發熱,那一年徐州征呂布,自己領兵與高順的陷陣營相遇,兩軍交戰,自己的軍隊很快不敵。

就在彼時,高順麾下部將曹性一矢射來,正中自家眼眶,從此自己就成了【盲夏侯】。

夏侯惇倒也不恨高順,兩軍交戰,你死我活不過是家常便飯,他反倒頗為敬服高順能練出這麼一支陷陣營……可,可高順當年確實死在了白門樓!

不但自己看見了,許多曹軍大將都看見了,那前方之人又會是誰?

兩人各懷心思,一路馳騁,不過須臾以至陣前勒馬,前方兩騎身影的麵容,終於徹底落入了夏侯惇與文聘的視線……

是他!真的是他!

夏侯惇瞪圓了那隻獨眼,他下意識的喊出了那兩個字:“高順!”

“陷陣營主將,高順!”

說完這句話,夏侯惇整個人都迷茫了,這不可能!如果眼前之人是高順,那當年白門樓……

“高,高將軍?你當年沒死?!”夏侯惇試探著開口。

高順平靜的望著這個當年的老熟人:“沒死,命不該絕。”

夏侯惇沉默了,他的獨眼看向高順身後的八百士卒,對方既然是高順,那他身後的士卒必然是陷陣營!

想到當年陷陣營的威勢,夏侯惇嘴裡隻覺嘴裡有些發乾。

“是你,果然是你!”

忽然,夏侯惇身旁響起一陣嘶吼聲,他詫異望去,隻見文聘臉色脹紅,似乎遇上了什麼仇人?

望著那張化成灰自己都忘不了的臉,文聘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死死的握住自己那條空蕩蕩的衣袖,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好大的膽子,前番我兵微將寡讓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就該亡命天涯。”

“不曾想,你竟然還大剌剌守在了西陵城?如今丞相天兵殺至,猛將如雲,麾下更是數萬精銳,你便是上天入地,也萬尋不得活路了。”

此刻的文聘快意至極,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眼前之人被曹丞相砍下腦袋的一幕,自己的大仇,今日必報!

噠噠~

忽然,劉武的馬往前踏了一步。

文聘像是受到什麼絕大的刺激一般,渾身汗毛倒豎,猛地約馬後退:“你,你要做什麼?曹丞相大兵在此,你焉敢逞凶猖獗?”

連文聘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劉武極度的仇恨之下,其實是無儘的恐懼,他當初被劉武斷臂的無力恐懼感,和對劉武的仇恨早已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你走吧。”劉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甚至懶得看他第二眼。

因為眼前之人已然廢了,自己甚至成了他心中的夢魘,這樣的文聘還有什麼值得劉武注意的呢?

“你這賊將,焉敢如此辱我……”

“仲業!丞相的差遣已畢,回去複命吧。”

文聘情緒似乎要失控了,卻被夏侯惇一把按住強行帶走,他知道文聘與對方的仇恨,若再不走,隻怕文聘今日性命難保。

二將縱馬離去,夏侯惇回頭深深看了身後二人,今日丞相想要輕易拿下西陵,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

“啟稟丞相,末將等已確認無誤,那二人卻是西陵守將與高順。”車輦前,夏侯惇恭聲稟報。

高順竟然真的還活著?!

諸將一片嘩然:

“竟真的是高順!那豈不是說,他身後那數百兵卒,確是陷陣營?!”

“匪夷所思!聞所未聞!高順莫不是死而複生?”

“莫要說昏話,隻怕是當年處死高順時出了什麼變故。”

“難怪,那怪那賊將敢以百騎衝三萬,隻怕那百騎也是陷陣營兵卒。”

當年的陷陣營主將高順,居然真的還活著,這對諸將的衝擊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車輦上的曹操,早已目瞪口呆,滿臉錯愕。

當年高順是自己親自下令處決的,他竟然還活著,那當年的呂布莫非也……

曹孟德一個激靈,連忙問道:“那持戟的可是西陵城主,他長得怎樣樣貌?”

文聘:“正是那西陵賊將,那賊將相貌……”

那賊將長得頗為英俊,但自己恨不得將那賊將生嚼,又怎會誇他樣貌?

夏侯惇替文聘開口:“那賊將甚是年輕,觀之約二十上下,生得英姿勃勃,清秀俊逸,目若璨星,甚是好容貌。”

見對方果然不是呂布,曹操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此人是否與呂布有幾分相像?”

驍勇過人,使得一手好戟法,還能得高順死心效命。除了呂布的親兒子,曹孟德實在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領。

“那倒不像,隻是……”夏侯惇回憶著那位西陵守將的樣貌,神色忽然有些古怪:“隻是末將看來,這西陵守將眉宇之間,倒是有幾分似那劉大耳。”

這西陵守將長得像大耳賊?

曹操愣住了,曹軍眾將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曹孟德忽然拍著車輦的扶手,像是聽得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肆意大笑起來:“那大耳賊一生忍氣吞聲,寄人籬下,動不動就哭哭哭!”

“這西陵守將如此英雄,又怎能是那織席販履之徒能生的出來的?他也配?哈哈哈……”

曹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曹軍諸將也是肆意譏諷:

“大耳賊若有如此英雄之子,這些年又何必東躲西藏?”

“不錯,這西陵守將是大耳賊之子,隻怕子孝將軍此刻已然在劉備的牢獄之中了。”

“縱然這西陵賊將是我等之敵,元讓你也不該如此侮辱他。”

“不然!當初呂布躲了劉備的徐州,劉備丟了兩位夫人便逃命去了,這呂布乃是色中惡鬼,焉知……嘿嘿嘿!”

諸將對著劉皇叔極儘譏諷之能,一時間四周充滿了歡樂的氛圍。

曹孟德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勉強收笑:“這天下人長得相似者,不知凡幾,劉玄德大耳長臂,又長得一張大眾臉,和天下人有幾分相像倒也不算稀奇。”

“元讓,此人名叫什麼?”

夏侯惇一愣:“丞相知讓我等去辨認著二人……末將倒不曾問其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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