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誰還不知道我龐士元是你的老師,曹孟德不會為了過往的仇怨,而與你交惡的。”
說完,龐統就已經轉身走了。
劉武微微歎了口氣:“讓老師操勞了。”
而後道:“來人!”
當即就有親衛如帳:“在!”
劉武眼眸變得冰冷:“去請江東大都督周公瑾,程普,黃蓋,韓當,周泰……等一十四人明日上岸……”
“就說荊南四郡大局已定,江東水師居功至偉,我請他們來赴宴吃酒。”
“諾!!”
……
……
次日,
正午。
大日中天,
江東大都督周公瑾一行十四人上岸換馬,揚起一地煙塵,往中軍大營而來。
至中軍大帳外才下馬。
一十四人入帳內,就見已經陳列桌案,酒肉佳肴,還有許多酒水。
“諸位,請入座吧。”劉武走出,自顧落座。
周瑜等人也不拘謹,當下四處落座。
“吾等敬荊州牧一樽!”老將韓當起了個頭,江東眾人一齊向主座上的劉武敬酒。
如今時移世易,隻等拿下公安,劉武就已經是天下間真正的一方大諸侯了。
加上劉武驍勇善戰,銳意進取,一旦完成對荊南四郡的整合,再加上江北三十六縣,其實力將會與那位匹馬收九郡的劉景升達到同等層次。
這不得不讓周瑜他們鄭重對待!
“敬諸位將軍,劉武能有今日,諸位居功至偉。”劉武也回敬了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周公瑾起身,三兩步走到劉武身前:“待公安城破,還望荊州牧能如約,將合肥割讓。”
“我江東出兵,以荊州四郡為嫁妝。”
“合肥城那座聘禮,也要如約而赴才是……”
周公瑾開始了。
曾經他是怎麼對付劉備的,現如今就是怎樣對付劉武。
沒辦法,
荊州,江東眼紅……
劉武淡淡開口:“公瑾醉了。”
周瑜搖頭:“隻吃了兩三盞酒,如何會醉?”
“那就是尋釁。”劉武眸子微開始轉冷。
他伸手就要去抓周瑜,這個周瑜,可真是欠揍,明明最不抗打,還屢揍不改。
之前在江東是客場,不能下狠手,要不然劉武根本出不了江東。
可現在,是他劉武劉子烈的主場……
也就在此時,老將黃蓋猛地站起來:“荊州牧又要逞凶麼?!”
也就是黃蓋這一嗓子,猛地讓周瑜清醒過來,刹那間,曾經被劉武所支配的陰影被儘數憶起,整個人一個機激靈,慌忙後撤。
劉武緩緩起身:“公瑾,你失禮了。”
冷漠的言語,帶著寒意席卷整座大帳:“而且,吳侯也失禮了。”
場中人不解,周瑜問道:“荊州牧什麼意思?”
劉武漠然道:“今日截獲一封書信,乃是從建業而來,是吳侯寫與江東大都督周公瑾的親書。”
“信中言,倘若劉氏父子相持公安,大都督可便宜行事。”
“如能趁亂取荊南四郡,縱然是火中取栗,也可為之。”
話音落下,
場中嘩然。
“汙蔑!”周瑜大怒:“吾從未收到過此信!”
劉武:“書信被我截獲,大都督當然不會收到……”
周瑜:“還請荊州牧將信拿出,是否吳侯親書,吾等一觀便知!”
劉武:“此信不知真假,有礙聯軍之軍心,吾已將其焚毀。”
這話一說出來,場中江東諸將全都呆了!
你說截到信了,
讓你拿出來,你說燒了。
周泰暴怒:“劉武!!”
劉武神情漠然,不為影響絲毫:“然……”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且問諸君,倘若這封信為真……”
“劉子烈你夠了!”黃蓋胸口怒火在燃燒:“那封信是假的!!你胡編亂造,想你莫須有給吾等定罪不成?!”
劉武抬眸望向黃蓋:“現在,我說那封信是真的。”
“我說,”
“是真的……”
“黃老將軍,可聽清楚了嗎?”
黃蓋懵了。
他是百戰老兵,年歲大,經曆過不知多少腥風血雨,可他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接下來,劉武一字一句:“為保我孫劉聯盟。”
“不生事變。”
“爾等一十四人就此禁足此處……”
為了維護劉武和江東的聯盟,所以,就隻能你們這一大幫江東武將全都給囚禁起來了。
沒辦法,
都是為了孫劉聯盟嘛。
蔣欽離帳門最近,下意識想要跑出去,可剛一發力,隻覺腳跟發軟,他惱怒大喊:“劉武在酒裡下了藥!”
此話一出,
江東十四人心頭大駭。
卻見劉武一步步走過席間,與蔣欽擦肩而過之際,他的聲音淡淡飄落:“對付爾等,不至於用藥。”
“蔣公奕,不能喝就彆喝……”
“諸位!”
“都儘量老實些。”
“都是故人,你們生事,我也隻能親自動手了。”
劉武離開了……
場中人這才意識到,他們離不開了……
他們這才意識到,從劉武邁開腳步開始,說了這幾句話,直到他走出大帳的這個時間段內,他們每一個都一步都沒敢動,大氣都沒敢喘。
“噗!~”
丁奉整個人突然垮掉,他趴在案上大口喘著粗氣,
原來這個時間段內,他一直都沒敢呼吸。
……
……
江北,曹軍大營。
咕咚!~
咕咚!~
中軍大帳內,
曹操望著麵前舉著茶碗,牛飲不停地醜陋男子,臉色陰沉。
赤壁之戰前,
自己對他以禮相待,他卻用一條鎖鏈,鎖死了自己八十萬大軍的生路!
若非眼下自己和劉子烈還要聯手對付劉大耳,自己絕不會讓他活著走出曹營……
“呼……”口乾舌燥的龐統,連飲了數碗涼茶,滿足的長舒一口氣。
他抹了抹嘴,
這才對著眼前的大漢丞相,不緊不慢的行禮:“龐統,拜見曹丞相。”
望著麵前長揖不拜的龐統,曹丞相壓住心頭殺意:“鳳雛先生,劉子烈遣你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鳳雛拱手:“曹丞相,我家主公如今大軍圍困公安城,奈何公安城一時難下,估計尚要一月光景才能拿下。”
“故而我家主公遣我來見丞相,請丞相於江北再駐軍一月,以為我軍壓陣。”
一月光景拿下公安城?
還讓自己再駐軍一月?
自己還得搭進去一月軍糧?
曹丞相繃不住了:“一月光景?”
“區區一個公安城,如何要一月光景才能拿下?”
“你可知孤數萬大大軍一月消耗軍糧幾何?!”
“你家主公與我糧草麼?”
龐統滿臉無奈:“主公亦不想如此靡費光景,奈何公安城上下一心,甚是難攻!”
“就這,我家主公還問江東借了一萬兵馬,把合肥都送出去了……”
合肥?
曹丞相猛地一個激靈:“什麼合肥?你家主公把合肥送誰了?”
龐統:“江東啊,他們非要。”
劉武把合肥給江東了!!
什麼時候的事?
自己竟毫不知情?
江東若得了合肥,那中原……
曹孟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勾勾的望著龐統:“非要什麼?”
龐統:“非要合肥。”
曹丞相情緒有些失控了:“他們要,你們就給啊!!!”
鳳雛先生滿臉無奈:“可江東出兵了,人家出了大力。”
江東出兵了……
曹操眼神要吃人:“江東出兵什麼條件?”
龐統:“我家主公娶了江東郡主,吳侯問我家主公要合肥當彩禮,非要合肥……”
曹操:“你們給了?”
龐統一攤手:“江東非要。”
曹孟德老臉被怒火灼的通紅,
砰!~
他猛地一拍桌案:“他非要,你們就給了?!他出兵,你們就給了?!”
“孤這裡還為他劉子烈出了數萬大軍,你們為何不把合肥給孤?!!”
曹孟德越說越怒:“當初劉子烈把孤擒……請到西陵城的那夜,我和他有約在先!”
“孤與他合肥,他替孤擋住江東孫權!”
“可現在呢?你們當真要背約麼?他劉子烈就不怕孤大軍調頭,奪了他那三十餘縣?!”
“那三十餘縣是孤給他的,孤自然也能收回來!”
麵對曹操的威脅。
鳳雛先生擦了擦濺到臉上的唾沫,臉上依舊無奈:“我等亦不想把合肥割出去,奈何那幫江東鼠輩太磨人了,糾纏了許久許久……”
聽著龐統喋喋不休的說著,劉子烈為了應付江東,是如何的不易,就是不正麵回答,這合肥城有沒有割給江東。
曹丞相已經氣的額頭青筋亂蹦:“然後呢?孤問你然後呢!!!”
“孤知道他們非要,你們到底給沒給啊!!!”
今天真的爆更,將近一萬七千字,累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