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璞忽地對夏瀅怪叫了一聲,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小子突然說要開什麼貓咖。”
葉蘿蘿看看石璞,又看看夏瀅,急得快把美瞳瞪出眼眶,“什麼什麼!?彆當謎語人!”
夏瀅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也沒什麼。”
“就是受了溫溫的啟發,才開的流浪貓貓咖而已。我本身並不是特彆喜歡貓。”
“相比之下,玉音倒是愛貓的。”
“他家的那隻奶油,被寵得跟個小皇帝一樣。”
怦然對盈缺嫣然一笑,“看不出來啊,玉音還養貓。”
盈缺雖生得眉目穠麗,氣質卻剔透如仙露明珠般,且身量又高,比起同年齡的少年,多了一份持重之感。
實在令人想象不到他吸貓的樣子。
溫溫好奇地偷偷豎起耳朵。
盈缺原來和她一樣,是個貓奴?
對於周圍一切,盈缺似乎永遠沒什麼心緒起伏。這般熱鬨的場合,他欣身玉立著,疏淡得像落在雪地裡的一片月光。
他撥動著食指的翡翠戒指,漫不經心道:“曾祖父送的。玩物而已,談不上喜不喜歡。”
溫溫了然。
也是。
方才,他用玩具逗貓的樣子,一看就不熟練。他這種家世的人,就算養貓,肯定也不是親自照料。
溫溫一直端著蛋糕的盤子,手都快斷了。
好在,夏瀅沒有繼續閒聊下去的意思,對溫溫道:“彆客氣,多吃點,不夠還有。我先去招呼一下其他人。”
溫溫忙不迭地道好。
趁著夏瀅轉身,葉蘿蘿衝溫溫做了個鬼臉,小聲道:“多吃點,肥豬!”
溫溫權作未見。
今天過後,她再也不會與夏瀅來往了。自然也不會遇到葉蘿蘿。
一經長袖善舞的夏瀅招待賓客,哪怕有盈缺這尊不妄言笑的大佛在,大廳中依舊恢複了語笑喧闐。
孤僻又磕磣的溫溫,就像隻在華麗宴會上亂竄的老鼠,刺眼極了。
溫溫撚手撚腳地躲在一處沙發角落。
剛放下蛋糕盤子,長歎一口氣。
她寒毛倒豎,隻見石璞也尾隨了上來。
石璞:“嗨,美女。”
溫溫:“……”
石璞在心裡啪啪打了兩下自己的嘴。
平時說多了,一不小心就蹦出來了。
石璞清咳一聲,“你好,我叫石璞。和夏瀅一樣,是物理學院的。也是你的校友呢。”
溫溫:“你好……石同學。”
她麵露難色,“你怎麼不去吃蛋糕?”
石璞長得十分四平八穩,濃眉大眼,闊額方腮,像那種鐵麵無私的紀律委員。
一開口,卻是有些油腔滑調,“蛋糕又不是稀奇玩意,什麼時候都能吃。”
想起怦然方才流連在溫溫身上的眼神,他自告奮勇地做起了偵探,“夏瀅還是第一次帶圈外人來誒。”
“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但你這身份嘛……說得不好聽點兒,對於夏瀅而言,那就是古時候的賤民之於太子啊。溫同學,今天來這兒感受怎麼樣啊?”
溫溫臉色一青。
她並不想與石璞周旋,敷衍道:“和想象中不太一樣,我還以為會更……更紙醉金迷一些。”
石璞被逗得捧腹,“紙醉金迷?你用詞還挺文縐縐。”
“不過嘛,你想象的還真沒錯。今天這場隻是朋友間聚聚,正式的生日會還在後頭呢。”
溫溫才不關心夏瀅辦幾場生日會。
她垂眸,用叉子胡亂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