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一陣沒禮貌的激烈敲門聲。
溫溫臉上疲倦更濃。
打開房門,看向門外。
一名三十多歲的明豔女子,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中煥發著容光,鼻孔看人地道:“我要去醫院探望秦老師了。”
“我不在的時候,不準進我房間,更不準亂動我東西,知道了嗎!”
女人是溫溫的室友,藝名叫笙鶴。
自簽約後,溫溫被要求住在瀲星影視的宿舍裡。
一方麵,學習身台形表等基礎技能;另一方麵,也是公司為了方便監控藝人。
不過,宿舍也分三六九等。
像溫溫這種隻簽了一年的臨時合同的,與笙鶴這種合約快到期了的糊咖。
就被塞進了所有宿舍樓裡最破最偏遠的一棟。
與光是應付減肥與學習、就成了乾屍的溫溫不同。
笙鶴每日鬥誌昂揚。
今天,笙鶴要去醫院裡,看望一位因拍攝“在浴室滑倒卻不小心吻上男主”的離譜戲份,而磕斷門牙、崴了脖子的一線大花。
縱使那位大花大概率不會見她。
“聽到了沒有?!”
笙鶴剜溫溫一眼。
餓得靈魂出竅的溫溫,眨了眨眼睛,慢半拍道:“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不進你房間。”
每次笙鶴出門前,都會重複同一套叮囑的說辭。
她見溫溫窮酸至極,生怕溫溫會占她便宜,處處防賊似的。連洗發水,都是用過之後,收回房裡。
笙鶴哼了一聲,挎著她的限量名牌包走了。
溫溫慢吞吞踱回房間,打開衣櫃。
溫溫沒心情理會奇葩舍友。
一年十二個月,已經過了小半。
可她連半毛留學費用都還沒掙著!
合同上規定,藝人不能接私活。
溫溫曾多次向經紀人祈求工作機會。
可……瀲星分配給溫溫的經紀人,手下管著好幾十號人。資源有限。
哪兒輪得到簽約年限這麼短的溫溫呢?
至於溫溫唱ost的費用,就更不用提了。
正是向盈缺預支的五萬塊。
第二天,便給了母親溫柔。
送錢時,母親還失控地在醫院打了溫溫一頓。要不是看到溫溫變瘦後的驚人美貌,冷靜了下來,溫溫怕是骨頭都要被打斷。
溫溫從衣櫃中隨手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這宿舍樓內的食堂、便利店竟是景區價,生怕不能鞭策藝人們上進似的。
溫溫隻能騎半小時的共享單車,去最近的一家超市購物。
“啪啦。”
闔上櫃門時,一片繡著栩栩如生的蓮花瓣的裙角,滑落下來,輕輕地、涼涼地打在溫溫額頭。
溫溫看清是什麼衣服後,一口悶氣上來,哽得肺中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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