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aDa~DoDoDoLuLuLu,DaDaDa。”
“DaDaDa換上快樂舞步DaDaDa~”
一個人,兩個人……
登機口前的隊列移動,眼看著輪到了溫溫。再有幾步,便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在等著她。
溫溫遞出登機牌,禮節性地摘下墨鏡與耳機,剛想對工作人員說謝謝。
卻聽到大廳內,回蕩著她的名字。
“……請溫溫女士,聽到廣播後,速到服務台,玉露女士……”
玉露?
這一刻,溫溫大腦是空白的。
啪嗒,mp3的耳機垂落,亂搖著。
歡快的音樂戛然消失,一陣極近的狂奔聲響起。
“溫溫——!”
溫溫還沒回頭,帽子被一把掀了下來,頭皮扯得發疼。
上氣不接下氣的玉露,掰住溫溫的肩膀,扯下她的口罩,瞪著眼睛確認了她的確是溫溫後,語無倫次道:“你他媽……我他媽……你真是絕了!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潛意識裡,溫溫知道玉露這情形不對勁。
但她的心理開啟了保護機製。
溫溫懵懵地抿出一個靦腆的笑,“難怪都說,大數據時代,人人無隱私。露露姐,你知道我訂機票啦?也不必這麼急著送我。”
“我要走啦,排在我後頭的人還等著呢。”
溫溫抬腳就要走。
玉露攥得她肩膀更緊,“走什麼走?!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出了事,手機一關,機票一訂,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見溫溫露出真容,周圍人嘴裡的嘀咕聲,一下放大,“她就是那個營銷純天然美女,結果被扒出兩年前的醜胖視頻的翻車女明星?”
“真人比鏡頭裡還漂亮誒……和兩年前判若兩人。主刀醫生的技術,得多高明啊?”
“虧我還因為《鶯花》的事,替她打抱不平。又是一個整容怪裝純天然的,噦!”
聽得溫溫耳中嗡嗡的。
登機口前的工作人員,把登機牌還給了溫溫,蹙著眉頭道:“要不您先和朋友去一旁聊著,後邊還有乘客等著呢。”
溫溫的唇色有些發白,“不,我——”
話半,被玉露拉到了一邊。
“我告訴你,我已經查到了你申請讀研考試的院校,你逃也沒用,到時候我親自去找你!”
“一周內,若是賠款沒有彙到製片人那兒,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到時候,執行限高,你想出國也出不了!”
溫溫的臉上,泛出紙人般呆板蒼白的氣息,“賠款?傳票?”
玉露怒不可遏,“還裝!現在全網都是你的黑料,白晝的電影,要因為你重拍了!”
溫溫愣了好久。
她將手機開機,不必打開社交軟件,就是各種推送信息。謾罵鋪天蓋地。
——不知是誰,上傳了兩年前她壓塌學院裡薔薇花的那段畫麵。
被網上轉發瘋了。
原本,因為《鶯花》決賽上,資本橫插一杠,網上還有些聲音在同情她。
但現在,人人都覺得她是整容怪。還有不少怦然的粉絲,在到處攪渾水,各種詛咒攻擊。
溫溫捏著手機,看著玉露的嘴繼續開開合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不明白。
隻不過是因為兩年前是胖子,現在變瘦變美了,為什麼就要罵她。
為什麼人的惡意,可以這麼毫無來由?
溫溫搖頭,“不,我可以解釋的。我沒有整容啊,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
溫溫想讓以她藝名開設的公眾賬號,發表澄清。
玉露卻道:“你已經不是瀲星藝人了,這些賬號你沒資格碰。再說了,沒做過的事,你怎麼自證清白?你彆瞎弄了,大多數時候,最好的公關,就是不公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