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楚玥的身上,衣服就襯得她嬌俏靈動,穿在趙苑含身上則有一股傾國傾城,遺世獨立,翩然若仙之感。
趙苑含走到哪裡,眾人的目光就跟到哪裡。趙苑含目不斜視,徑直朝自己座位走去,路過楚玥時,楚玥伸腳欲絆她一絆,趙苑含腳上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大跨步跨了過去,楚玥覺得無趣,便收回了腳。趙苑含輕笑出聲。
過了一會兒公子奚和和太子從昀步入,二人雖為親兄弟,可從外貌到性格到能力,無一處相像。太子文治武功兼備,十歲監國,年少掌權,知人善任,寬厚仁德,百官擁戴。而公子奚和遊手好閒,不問世事,是喜愛吃喝玩樂的逍遙公子。
楚玥一見到燕從昀便綻開了笑容,而燕從昀也對她點了點頭。
趙苑含在後麵盯著這一切,手指不自覺地捏緊。
這一切的發生隻在一瞬間,下一刻眾人就若無其事地整理書本了。
夫子站在上麵滔滔不絕,講述軍事與兵法。
講到興頭上,他開始提問:“楚玥公主,你來說說用兵的關鍵是什麼?”
楚玥思索片刻,恭敬地站起來回答道:“楚玥認為用兵的關鍵有三點,天時,地利,將才。”
夫子捋著胡須笑著又說:“從昀太子,你認為用兵的關鍵是什麼?”
燕從昀站起身來,不假思索地道:“從昀認為是民意,善附民者,善用兵。”
楚玥與燕從昀看法不同:“非也,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
燕從昀也不甘示弱:“我所求的,是仁人之兵。你所說的,是陰謀詭計。若用奸詐之計,去攻擊團結的君臣,豈非以卵擊石?而常施詭計的君王,將領,又怎能真正服眾,讓臣子,士兵甘願追隨呢?”
楚玥抿唇不語。
夫子追問:“從昀太子說得很是不錯,那麼你認為怎麼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將才呢?”
燕從昀接著道:“將才者,敬也。何為敬?臨深履薄也,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夫子越發讚賞,目露鼓勵道:“那麼軍製又當如何?”
燕從昀堅定地說:“將死鼓,禦死轡,百吏死職,大夫死行列。”
夫子聽罷拍案叫絕。
公子奚和卻站起身說:“兄長處事時時以仁為本,仁者主和,既然如此,兄長為何要論兵呢?在我看來,用兵就是為了爭奪利益,僅此而已。”
燕從昀聽著奚和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奚和,你怎得如此愚昧?軍隊,是用來平亂反正,懲惡揚善,還天下一個海晏河清的,不是為了什麼利益。你快快坐下,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夫子一臉失望地望向公子奚和,嫌棄地說:“奚和,你莫要插話,快快坐下。”
夫子見楚玥和燕從昀俱無話再說,讓二人坐下後又麵露期待地問:“可還有人有不同見解?”
趙苑含站起來神色淡然地說:“學生認為,方才從昀太子和楚玥公主說得都有道理,也都有偏頗之處。”
夫子驚訝一瞬說道:“苑含公主不妨說說你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