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博說:“根據您對三個身影描述,學校的監控死角雖然他們都避開了,但是還是被抓到有個地方沒避開,夜晚很黑,他們都穿著黑衣服戴帽子,現在沒有實時證據,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真凶,警察說需要證人指證,當時你不是正好看見了嗎,可以過去描述一下。”
餘悸說:“好,你們幫我看一下小憶,我現在過去警察局,他們現在在拘留所?”
範博點頭,“嗯,今天抓的,但是如果沒有證據,下午就要放人,我還怕他們會跑了。”
“跑不了。” 餘悸回到病房,摸了下淩相憶的額頭,沒有發燒體溫正常,他拿起旁邊的黑色呢子大衣說:“幫我照顧小憶,我現在過去。”
“好嘞。”
餘悸走後,範博和楊呈秋把買來的果籃放在旁邊,然後坐在那裡各自沉思。
楊呈秋開口道:“淩相憶這家夥,如果能收斂一下性格,或許沒有那麼多人針對他。”
範博:“此話怎講?”
楊呈秋說:“高中時,我被彆人欺負,他就是幫我出風頭,才被所有校霸盯上,我們也因此相識,本來就一個敵人,瞬間一群敵人,總有人看不慣他,找麻煩,經常弄得渾身是傷,但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嚴重到住院昏迷不醒的程度。”
範博深深歎了口氣叫苦道:“我們學校那個張成,不是什麼好人,昨天我讓所有朋友在同學群幫我查,說他以前在高中,差點把人打死,最後被爸爸的身份包庇下來,因為他成績優越,學校不靠譜,居然把風頭壓下來了。”
“你們學校怎麼會有這種人?那這次要找到證據!把他抓了判刑!”
警局。
審訊室內,抓了三個男生,警察詢問完後,他們口供一致,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怎麼樣?”
“沒找到問題,他們三個在學校附近網吧上網,也問過網管作證,確實有看見他們,說明去學校的那三個身影不是他們。”
兩位警員正在頭痛中,迫於市長身份壓力,也沒有證據,他們不太好做決定。
舒校長全權參與這件事的審訊,他在外麵實在忍不住,直接闖進去看著張成。
張成翹著二郎腿坐著說:“校長,聽說淩相憶的爸爸和您是朋友?所以因為關係,您親自把我給押這來了?於公於私,我也是您學生,不太好吧。”
舒校長詢問道:“能弄壞學校監控,隻能看到一點光影,除了你這個仗著家庭勢力的人能做出來,還能有誰?”
“原來舒校長也知道我家裡勢力大啊。”
好囂張的語氣,看來這件事隻能鬨大徹查了,雖然對學校名聲不好,但是他不能任由這種人繼續胡作非為。
“舒校長,不用跟他多餘解釋。”
餘悸忽然在門口喊他,張成抬眸望去,此人眼睛微紅,神情冷漠陰戾,憤怒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舒校長出來後,警察把餘悸帶到旁邊問話。
餘悸那天沒看清,隻隱約記得背景,如果知道那幾個人是凶手,他就應該追上去,當場還可以抓個正著。
“餘同學,你說吧。”
“當晚十點四十分左右,北門側牆出去,其中一個人大概一米九,身材偏瘦,第二個人是側著身體倚靠在另一個人身上,矮半個頭,最後一個身形微胖,很壯實,這是那天晚上我去接我弟弟,也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句句屬實。”
餘悸本來印象不深,但是想到這些人是傷害淩相憶的人,他才能使勁回想起這些細節。
警察麵色逐漸難看,一米九是張成,林立矮半個頭,趙旭確實很壯實,身形確實描述對了,但是這也不能證明,畢竟有很多人身形都差不多。
“那你之前認識他們嗎?”
餘悸:“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竟然能描述出身形,警員似乎在沉思,這件事牽扯太廣,他們隻能去請局長來做判決。
張成皺著眉頭在審訊室等著,已經非常沒有耐心,他爸爸怎麼還不過來讓他出去,淩相憶那小子還有什麼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