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上蘇臣後,遊醞薇就開車向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就算你把我帶到醫院也不過是多了一個見證趙舒福死亡的人罷了。”
蘇臣靠在副駕駛懶洋洋地隨口提醒。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而卻相信那個威爾斯。”
聽到這話,遊醞薇再也忍不住,一邊道歉,一邊無聲地流眼淚。
威爾斯接手治療後,在為趙舒福做手術前的檢查時發現趙舒福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擴散,腫瘤與體內的細胞組織已經粘連,他和他的團隊也已經無力回天。
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乃是因為之前去找威爾斯的人攜帶的是趙舒福前段時間的病例,情況還沒這麼嚴重,威爾斯也有信心治療當時那個病例的病人。
可經過這幾天的惡化,趙舒福的情況已經超出威爾斯的治療範圍,若是強行手術,成功率幾乎為零。
威爾斯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當即退還訂金,宣布趙舒福沒救後就帶著團隊離開了。
這也是遊醞薇會再次來找蘇臣的原因,考慮到趙舒婷之前對蘇臣的態度太過惡劣,她也就沒帶趙舒婷一起。
“本以為你們請來的專家能抓住治好趙舒福的那百分之一的機會,現在看來那個威爾斯也不怎麼樣啊。”
聽完遊醞薇的講述,蘇臣心情大好:“你們可真是有眼無珠,連續兩次把我趕走,錯過了能讓趙舒福康複的機會。”
“你一定還有辦法對不對?”
遊醞薇期盼的問道。
“有辦法我也不會出手。”
蘇臣冷冷一笑。
自知已經將蘇臣得罪死了,遊醞薇擦了擦眼淚,抿著嘴唇沒再開口。
“這好像不是去醫院的路?”
蘇臣發現車子越走越偏僻,滿不在乎道:“你想威脅我也沒用,我就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就在這時,車子進入一座人跡罕至的公園,遊醞薇第一時間下車。
沒等蘇臣反應過來,遊醞薇就繞過車子,打開副駕駛的門,撲通一聲給蘇臣跪了下來。
“我說過,就算你們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再幫忙了。”
蘇臣眉頭緊鎖地看著跪在眼前的遊醞薇,冷冷地表明態度。
“先前都是我不對,可小福是我唯一的兒子,是趙家唯一的血脈。”
遊醞薇一邊哭泣,一邊仰天望著車上的蘇臣,懇求道:“如果小福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趙家的香火就要斷了。求求你救救我兒子,隻要你能救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吳慧對親兒子不屑一顧,而遊醞薇卻能為趙舒福做到這種地步,同樣是母親差距還真大啊!”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跪地懇求的遊醞薇,蘇臣暗暗感慨:“也不對,吳慧之前為了蘇君也曾下跪懇求過,隻能說我是不配!”
“少和我來這套!”
蘇臣深吸口氣,冷漠地看著遊醞薇:“你我之間本就有仇,可我也給過你們兩次機會,你現在又來求我,是拿我當火鍋開涮嗎?”
“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我兒子沒有錯!”
遊醞薇也知道自己對不起蘇臣,一邊磕頭一邊哀求:“我可以給你錢,三個億,三十億都可以,隻求你能救救我兒子。”
看著之前端莊典雅,落落大方的遊醞薇跪在自己麵前露出如此淒美的模樣,蘇臣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尤其是坐在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遊醞薇因為不停磕頭而劇烈跳動的胸口,蘇臣忍不住開始邪火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