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看著挺亮的。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江祈安問道。他記得自己暈過去的時候,天色已晚,現在外麵天又這麼亮,難不成已經第二天了?
“快午時了,爹在與知府大人下棋,等下咱們用過午飯就去南城。”
沈嘉言如實回答道,他昨天本來還在幫那些官兵疏散船上的人,哪裡知道師弟暈了過去,他昨晚愧疚了許久,幸好師弟沒什麼大礙。
江祈安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當然看出來沈嘉言的神情,於是道:“還沒有恭喜師兄呢,也算是小小的實現了一下自己的抱負。”
沈嘉言當然沒有看出來師弟這是在寬慰自己,也是麵露喜色。
他深受父親的影響,這輩子最大的抱負就是為生民立命。想要幫助更多的百姓,讓他們過上好生活。
所以昨天他才會這麼積極的幫助那些官兵,他想要儘自己所能,幫助彆人。
江祈安有心想要寬慰沈嘉言,所以,在他的有心引導下,沈嘉言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師兄弟兩人閒談了許久,一直到知府派人來叫他們去飯廳用膳。
剛一到飯廳,就聽到知府在與沈明哲笑談。
見到江祈安兩人過來,說道:“聽說你們要去麓溪書院就讀,我有一個兒子恰好也在那書院讀書,倒是與你們年紀相仿。”
而後,又是一番問話,當然,主要是問江祈安,因為沈嘉言之前已經被問過了。
江祈安自是謙遜的回複了幾句,顯得很是平淡。
倒是令這位知府很是驚奇。
畢竟江祈安年紀並不大,再加上他家裡隻是商賈家庭,在麵對他這麼知府的時候,竟然還能做到對答自然。
但知府到底是老江湖了,雖然內心已經極為讚賞他了,但是麵上依舊端著一副莊重的樣子。
一頓飯過後,這位“莊重”的青州知府大人已經喜笑顏開,格外的喜歡這個優秀的後輩。
以至於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一想到自己家那個蠢兒子,就不住的拿江祈安對比了起來。
沈明哲那個性格,之前在朝堂上也得罪了不少人,很久沒有與人這麼暢快的閒談過了。
張知府之前一直都在地方上,再加上沈明哲並不屬於吏部,所以沈明哲也是第一次認識到這位張知府。
以至於,沈明哲在與他相處過後,雙方都有了些互為知己的念頭。
當然,沈明哲還是記得自己不能與張詔走得太近,畢竟他曾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要是讓那些人知道自己與張詔相識,那張詔的官路怕是會受阻。
而張詔當然也是知道的,他自己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但見沈明哲這般避諱,也隻好放師徒幾人離開了。
南城倒是離得不願,坐馬車不過是半日的距離。
待用過午膳之後,沈明哲就帶著兩個孩子坐上了馬車,前往南城。
他們這次是直接去麓溪書院,早在昨日,沈明哲已經傳信給了麓溪書院的那位老友,所以現在到了那也不會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
幾個時辰過得很快,本來就是剛用過膳,加上這仲夏容易犯困,所以江祈安幾人都睡了一覺。
他們能睡得這麼安穩,還要感謝這青州的路修得寬敞,馬車行駛在上麵,很是平穩,一點不平的地方都沒有。
等師徒幾人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離麓溪書院不遠了。
本來都以為就這麼順利的進入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