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有三種解釋,夫子當然知道,但是對於江祈安竟然也知道,他不得不佩服。
要知道,夫子出自世家大族,家裡的藏書何其之多,再加上自己拜過幾位大儒為師,知道這三種解釋不足為奇。
可一個未及弱冠的小童竟然能講得這麼清楚,且這位小童不過是商戶之子,這隻能說這小童天賦異稟。
至於江祈安的夫子沈明哲,這位李夫子是不放在眼裡的。
在他看來,這沈明哲的才學也就那樣,更何況沈明哲農家出身,能有什麼大才。
以至於下課之時,這位李夫子還與江祈安閒談了兩句,特意叮囑江祈安可以私下去找他學習。
江祈安當然是應好,自從來了這麓溪書院,他才深切感受到這個時代的知識壟斷多麼嚴重。
像前世,想知道什麼直接上網搜就好,想學什麼也很簡單。不像現在,好的資源全都被世家大族所壟斷。
李夫子離開之後,江祈安又被圍了起來,還好沈嘉言機靈,拉著師弟就往外跑。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師兄急著去如廁!”
張知韞將書整理了一下,拍了拍一旁的張寅禮,“走吧,去找他們。”
張寅禮還在看剛才上課時的筆記,有些懵,“他們不是去如廁了嗎?”
張知韞頓了頓,還是給他解釋了一番,又道:“再不走就趕不上飯了。”
張寅禮這才拿著書跟上她。
這邊,沈嘉言拉著江祈安往公廚跑去,剛好撞上剛下了課來用膳的沈明哲。
“沈夫子。”
“爹。”
沈明哲看見這兩人,也是驚喜,他這幾日在甲班授課,一直都沒空去找他們。
現在見到他們兩人,當然要好好問一問,於是便拉著兩人聊了一會兒。
“祈安,子墨!”
張寅禮兄弟倆也過來了。張寅禮特意去便所瞧了一眼,又跟著張知韞回了趟學舍,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他們了。
既然都來了,江祈安也給沈明哲介紹了一下張寅禮兄弟。
誰知沈明哲似乎認識這兩人,“你們是青州知府,張詔家的吧。”
江祈安這才想起來,青州知府好像確實是姓張。
張寅禮撓了撓頭道:“是啊,我們的爹確實是知府。”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有些歉意的對江祈安兩人說:“不好意思啊,我忘記跟你們倆說了。”
其實張寅禮還是有些忐忑的,他怕自己好不容易交得這兩位朋友會因此而厭惡他。
江祈安與沈嘉言當然不會計較這些。
本來也是他們沒有問,張寅禮又不曾欺騙他們。
“是我們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爹救了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於是,江祈安又跟張寅禮簡單的說了一番他們遇到水匪一事。
張寅禮又是一陣驚呼,“又是水匪!就沒消停過。”
沈明哲一直在暗中觀察張知韞,他其實是認識這張家姐弟的,因為呂院長曾與他說過這二人,當時還感慨了一番這張知韞生不逢時。
張知韞在讀書方麵算是難得的奇才,呂院長也是愛惜她的才華,才破格讓她以男子的身份入學,就是可惜了,即便張知韞學得再好,也沒有用武之地......
張知韞當然也感受到了沈明哲的打量。
這書院的夫子們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沈明哲知道,她也不覺得奇怪。
都在可惜她為什麼生錯了女兒身,可是她並不後悔自己是女子,錯的不是她女子的身份,錯的是這個時代!
為什麼隻有男子才能科考?為什麼女子就不能當官?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學得了再多,也不可能去參加科舉,更不可能當官。
可是,即便她所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