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江祈安為什麼篤定對方會在此處埋伏,於是他問道:“祈安,你怎麼知道一定會是這裡?這裡看起來是塊山穀......”
沈嘉言好像想通了什麼,但就是抓不住那靈光一閃。
山穀......河流!
有山穀就一定會有河流。
江祈安循著輿圖看過去,發現這條河恰好是他們剛剛路過見到的那條。
幾息之間,江祈安已經想了幾條路可以逃生。
看到沈嘉言還是麵露疑惑,江祈安為他解惑,“師兄,你看這裡的地勢......”
江祈安讓沈嘉言看輿圖。
沈嘉言點點頭道:“看到了,所以他們為什麼一定會在這裡出手呢?”
江祈安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他們隻能在這裡出手了,再晚一些可就要進姚城了,馬知府再怎麼想幫顧家出頭,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政績開玩笑。”
其實江祈安也感到很奇怪,明明這一路而來,他們為了加快速度,並沒有選擇進城,反而多是走鄉間小道。
馬知府的手下們有很多機會下手,當然他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應對。
但是,這一路都很平靜,要不是相信顧時晏,江祈安都要懷疑馬知府是不是忘記了。
所以,不遠處的那處山穀,便是那些人唯一下手的機會了。
那處並不屬於各縣管,再加上這塊地方本就經常有山匪出沒,兩個學子在那發生點意外的話,朝堂也不會過於追責,更不會影響馬知府的升職之路了。
經過江祈安的解釋,沈嘉言這才明白了過來,隻能說,他與師弟之間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照這麼說,這馬知府的手下也不太機靈啊,怎麼磨蹭到現在才出手的。”
沈嘉言吐槽著。
江祈安隻是笑笑,不管對方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做好萬全的準備就是。
而被他們吐槽的那些手下,正趴在山上。
“老大,你說他們怎麼還沒來啊?”
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少年嘶啞著嗓音對一旁的老大說著。
被喚作老大的是一個長相凶狠的壯漢,他白了那少年一眼,“還不是你,亂帶路,把我們帶到山溝溝裡去了,要是那位大人的任務沒完成,我拿你是問!”
這群匪徒其實定州州府中暗市的一眾下九流之徒,多是些流民或者被家人遺棄的人,都是屬於黑戶。
他們這些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專門幫貴人們乾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
少年好脾氣的笑笑,他有記憶的時候就是在暗市,但是那裡的日子並不好過,在跟著大哥之前經常吃不飽,以至於現在才這般瘦弱。
當然,在暗市,像他這樣瘦弱的並不奇怪,能活著長大就不錯了。
所以這次出門,他極力想表現自己,就為了能跟著大哥好好混下去。
“行了行了,川兒,你去那邊守著。”
大哥一臉嫌棄,他之所以收下許閱川當小弟,就是因為這小子的名字特彆。
畢竟在暗市,大家都是沒有名字的,偏偏這小子竟然有一個不敷衍的名字,這當然引起了大哥的注意。
可惜,經過大哥多方打聽,這小子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來頭,再加上他發現這小子乾什麼都乾不好,所以才格外的嫌棄。
要不是乾這一票的人手不夠,他根本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