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江祈安還得把竹筏停在城外,再不行回去。
下了竹筏,江祈安把竹筏藏在一撮草叢裡,與沈嘉言一起去前麵不遠處的亭子裡等其他人。
他們是坐竹筏來的,有著“順風順水”的便利,其他人應該還沒來。
待快到亭子的時候,江祈安又對沈嘉言說:“師兄,要不你先回去吧,左右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沈嘉言還是想陪著他一起等,剛想開口,但又被江祈安給勸住了。
“師兄,你現在還記得自己院試答了什麼嗎?”
沈嘉言愣了愣,發現自己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們剛考完就連夜收拾東西回來了,一路上不說風餐露宿,心裡總歸還是擔憂的,哪裡還有什麼時間梳理自己院試時答了什麼。
沈嘉言可沒有江祈安的記憶力,現在已經有些記不住了。
被江祈安這麼一提醒,沈嘉言也開始著急了,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坐下研墨,把自己還記得的部分給寫下來。
見沈嘉言麵露焦急,江祈安又說:“師兄,你就先回去吧,我這裡沒什麼事的。”
沈嘉言現在已經很想回去了,但又有些擔心江祈安,“你確定你一個人沒問題?”
“當然。”
江祈安又笑道:“師兄,我又不是懵懂無知的年紀了,放心吧。”
沈嘉言早就決定要百分百信任師弟了,他心道:既然師弟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加上自己現在也有些急著回去了,沈嘉言於是拱手道:“那為兄就先走一步了。”
“好!”
看著沈嘉言遠去的背影,江祈安瞥了一眼麵前的亭子,抬腳慢悠悠地走過去。
那些人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會放過他。
江祈安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提前一步到達了這裡,那些人肯定還會更晚一些。
那麼,他現在就有時間開始布置了。
當然,留給江祈安的時間也不會很多,他隻能儘力多布置一些。
其實江祈安可以直接進城的,但是他擔心那些人會對他的人下手,畢竟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江祈安也不想因為自己而害得彆人丟了性命。
所以他隻能留在這裡,還好讓沈嘉言先回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讓沈嘉言去找縣令求助,一來沈嘉言若是知道有危險,不一定會離開,二來,江祈安不了解這位縣令。
自林縣令走後,這位新縣令並沒有做出什麼政績,當然也沒做什麼惡事,隻是中規中矩的,所以大家都不明白這位新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即便是沈嘉言去找了這位縣令又能如何?
找了縣令,他肯定要問江祈安一介學子,怎麼會得罪彆人吧,到時候他們又要怎麼回答呢?
彆說他們可以隱瞞下來,這種事情,一查便知。
到時候隻要拿住那一群人,拷問一番就能知道是知府出的手。
這位新縣令會願意為了江祈安得罪自己的上司嗎?
到時候江祈安不僅得罪了知府,還得罪了縣令,要知道,往往得罪了當地的父母官才是最可怕的。
江家到底還要在姚城生活的,這個時代的戶籍卡得很嚴的,若是離開姚城,他們一家人就隻能做流民了。
還有一點,江祈安也不知道這位縣令是否早就知道知府要對江祈安出手。
若縣令與知府是一夥的,那沈嘉言去幫江祈安通信,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還會連累到沈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