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彆,往多珍重!”
張知韞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家人與朋友,坐上了馬車。
這一路而去,張知韞勢必要成為女官!
江祈安與彆燁兩人拉著一旁欲往前追去的張寅禮,看著馬車遠去,揚起一片塵土,暗自在心裡祝福張知韞這一路順利。
“姐姐!”
張寅禮紅著眼,眼眶隱約還帶著淚花。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習武,力氣大得很,若不是彆燁幫忙,江祈安差點就拉不住人了。
今日張知韞離開,張詔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並沒有在明麵上送彆,而是隱在暗處,看著唯一的女兒坐上馬車,越走越遠......
“大人,該回去了。”
張詔回過神來,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威嚴的道:“走吧。”
麓溪書院。
“寅禮呢?”
江祈安對許閱川說。
他剛剛被同窗叫去探討學問去了,回來就沒見到張寅禮了。
自那日送張知韞去京城之後,張寅禮就變得有些沉默寡言,甚至請了幾日的假期,就待在學舍裡。
這下沒見到張寅禮,江祈安有些擔心。
許閱川睡得一臉懵,他一進入這麓溪書院就心裡發怵,特彆害怕與那些滿腹詩書的學子交流,所以這幾天就一直躺在江祈安原先的學舍裡。
他看了一圈學舍,才發現原本還坐在窗前的張寅禮不見了。
“之前還在這呢,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許閱川也是奇怪。
正當兩人疑惑之時,彆燁走了進來說道:“他去武夫子那邊了。”
彆燁一來麓溪書院,就被書院的一位武夫子給發現了其根骨極佳,一直想要收彆燁為徒。
在得知彆燁已經有師父之後更是痛心疾首,拉著彆燁好一陣歎息。
但即便如此,彆燁依舊每天被這位武夫子給拉去訓練了,儼然一副把彆燁當做自己的弟子的模樣。
於是,彆燁這幾天格外的忙,現在也是剛從武夫子那邊過來。
自然也是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了張寅禮。
聽到張寅禮在演武場,江祈安立馬就打算去找他,見許閱川還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江祈安拉了他一把。
“許閱川,你這麼待在屋子裡也不是辦法,跟我出去走一走。”
許閱川想了想,他一個人去麵對那些讀書人肯定是不敢的,但是跟著江祈安就不一樣了。
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個願意待在屋子裡的性子,以前即便是在暗市,他也是喜歡與人交流的性格,這幾日待在屋子裡都沒什麼人說話,他都快憋死了。
之前是因為江祈安總是要與同窗們一起,他不好跟著一起,現在去演武場自然不會遇到太多的學子。
於是許閱川隻是簡單的想了想,就應聲跟著江祈安一起去了。
彆燁看著兩人離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氣灌下去,坐在屋子裡休息。
他這幾日倒也不算很累,但是比起身體上的累,他更覺得是心裡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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